相柳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不管紙條是誰塞了,只要對方有目的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相柳身邊的人就這么幾個,二月紅解雨臣解連環。
二月紅是老狐貍,只要他想沒什么能困住他。
解雨臣還是個小娃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是解連環就不一樣了。
年輕——閱歷淺,有工作——有下手機會,單身帶娃——美人計也能用。
簡直渾身都是破綻。
就連相柳自己看了都想下手試試看解連環能不能扛得住。
不過她還是及時止住了這個缺德的想法。
相柳自認為不是那種沒有困難也要給孩子創造困難的長輩,再說了,解連環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雖然她沒怎么過問解九給他留下的那一堆信,但想也知道里頭肯定不是叮囑他找個媳婦安心過日子。
解連環最近的生活也很規律。
住在解家,每天晚飯的時候都回來紅府吃飯,陪小解雨臣玩。
其余時間都在忙一些不知道是啥事情的事,反正都在解家內部忙。
相柳遇見過解釋,這個做哥哥的似乎知道解連環在干嘛,但是他沒說。
可以說整個解家嫡系的氣氛都很古怪。
自從解九去世之后他們就像是被上緊的發條一樣,而現在更是如同邪教信徒。
雖然不完全準確,但相柳只能想到這個形容詞了。
她在解家人身上看到了汪家的相形。
這一下,相柳大概明白了解家最終的目的。
解九留下的計劃,圖謀的是汪家,也是自由。
解連環后來又集訓了幾次,每次的時間都沒有第一次那么長,幾周到幾個月都有。
每次回來的時候,他總會給小解雨臣帶禮物。
而那個給相柳遞紙條的人,消失了好一陣子,知道解連環有一次說要去集訓,而齊羽那邊使用他們之前約好的暗號。
送葬行動開始了。
這些年大大小小的集訓有時候吳三省也會加入其中,讓相柳感到意外的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吳三省居然沒有一起去。
相柳很疑惑,找了時間去杭州問吳三省順便看了眼張起靈。
張起靈沒啥毛病,呼吸心跳脈搏都有,還活著。
吳三省和一個小孩玩得正嗨,聽見相柳問話,頭也不抬道:“和解連環干了一架,不想看見他,就不去了。”
相柳嘴角抽了抽:“你和解連環這么多年都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你和他干架?”
吳三省一把抱起小孩玩飛高高,拋得那孩子咯咯直笑。
“這是吳邪。”吳三省給小孩介紹相柳,“吳邪,這是你小姑奶奶,喊人。”
小吳邪看上去比小解雨臣大一些,說話稚氣:“小姑奶奶。”
“誒,真可愛。”相柳微笑著走完流程,手里暗中掐了吳三省一把,“別轉移話題。”
吳三省抽了口涼氣,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來:“其實這事說起來也怨我。”
“我喜歡陳文錦。”吳三省垂下眼看著小吳邪,語氣里帶上認真,“解連環想做的事情和文錦不同,他們這次一定會有沖突,我不想幫任何一方。”
“你三叔是孬種,小邪以后別學我啊。”吳三省輕輕捏了一下小吳邪的臉蛋。
小吳邪搖搖頭,大聲說道:“才不是,三叔最——厲害了!”
吳三省笑容溫和:“比你爸爸還厲害嗎?”
“厲害!比二叔還厲害!”
“誒……”吳三省表情一僵,“這個就……”
“吳、三、省!”吳二白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你給我離小邪遠點!”
接下來就是好一陣雞飛狗跳。
相柳想問的事情徹底被岔過去了。
至于吳三省的說法?
相柳半信半疑。
信,吳三省喜歡陳文錦,他的語氣不像是假的。
疑,吳三省因為陳文錦和解連環干了一架。
要說陳文錦因為解連環和吳三省干一架還差不多。
他倆要是談戀愛,就吳三省和解連環以前那個膩歪勁,陳文錦根本不用擔心吳三省在外面瞎搞,她該擔心吳三省是不是和解連環搞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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