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吐字清晰,阿貴疑惑的表情也很自然。
“人?什么人啊,前段時間那個考古隊不是都走掉了呀。”說著,他表情陡然一變,“不會是你們有人在山里面走丟了吧?我們這里連人都不敢進去太深的啦。”
相柳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態。
如果說阿貴是在表演的話,那他的表情也太自然了。
要是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很正常。
可假如他現在也是在演戲的話,未來影帝寶座必有他一席之地。
“沒事,都過去這么久,要是他真的在山里面走丟那也死透了,我這趟就當是幫他收尸的。”相柳笑了笑,“也不急在這一時,介意讓我進去坐坐嗎?”
阿貴憨笑著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你不嫌我們樓里面臟就好。”
相柳也不多說什么,抬腳上了吊腳樓二樓。
整座吊腳樓都是木質的,踩在地板上有時候還會嘎吱作響。
相柳打量了一圈,阿貴的這座吊腳樓并不算大,生活痕跡很重,房間里面的家具也都是木質或者竹制的。
阿貴跟在她后頭,走上前提著茶壺倒了一下卻沒有倒出來東西。
他尷尬地笑笑:“山里不常有客人,沒備好茶水,不要見怪。”
他提著茶壺往外走,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你可以隨便看看,我去燒壺茶就來。”
相柳笑著點點頭。
到現在為止阿貴的表現都很正常。
但相柳覺得他沒有那么簡單。
至少沒有看上去這么簡單。
想想看吧,廣西巴乃這個村落,這里幾乎就是距離張家古樓最近的一個村子。
許多年前老九門也是從這里進到羊角湖邊,前段時間考古隊也是從這里前往羊角湖。
張家古樓有多少秘密不言而喻,這個村落的位置就顯得很重要了。
這么重要的地方,一個負責和外人接觸的村民會是一個普通村民嗎?
相柳更傾向于他是張家人或者是汪家人。
不過倒也沒差。
這兩個家族都是跟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她的目光在房子里轉了一圈,最后落到靠窗的桌面上。
那里正躺著一封還沒有拆封的信。
這個年代已經不像過去,通訊的方式很多種多樣,信件、電報、電話,但是在這種大山里哪怕是最基礎的信件,想要保持下來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這封信里面一定有重要的東西。
相柳看著那封信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接著打量這座吊腳樓的結構。
沒問題,至少她現在沒有看出任何問題。
自然得她都要懷疑自己了。
這時阿貴又走了回來,搓著手笑道:“已經在燒水了,洪小姐沒吃過我們山里的竹葉茶吧?”
相柳笑著搖頭:“確實沒有。”
“那可以試一下,降火的喔。”阿貴幾步上前擦了擦板凳放到相柳身邊,“坐,請坐呀!”
“好。”相柳嘴上答應,但沒有坐下,而是問道,“你們這現在通信還方便嗎?”
阿貴面上多了點愁色:“這山里面還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要不是你們來了,我們連考古是什么都不知道嘞。”
相柳指了指窗口的方向:“那封信是?”
“哦,這個啊。”阿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當著相柳的面直接拆開了信封,“這個是你們隊長跟我的合影啊,我拜托她洗出來之后寄一份給我,怎么你不知道嗎?”
相柳的目光落到那張照片上。
照片里陳文錦和阿貴站在畫面中央,一個禮貌地笑著,另一個看起來有些局促。
“洪小姐?”阿貴喊了她一聲。
相柳收回視線,表情溫和:“我和他們不是一個部門的,信息同步不到這么細節。”
“對了,我的姓氏可能比較小眾,是紅色的紅。”
這一次輪到阿貴怔了一下,喃喃道:“是很少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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