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向來說到做到。
她說不會讓吳二白對吳三省動手,那就是真的。
大不了到時候讓吳二白揍解連環,她親自對吳三省動手,也不算騙小孩。
前往北京的路上,吳二白寡言少語,但方方面面都很照顧相柳。
相柳想起二月紅對吳二白的評價,覺得小老頭看人還是準的。
吳家三兄弟里老大承載希望,老三受寵,吳二白作為老二難免被忽視了一些,不過現在看來,最能擔大梁的還是老二。
相柳有些好奇,問他:“吳二白,你喜歡吳三省嗎?”
畢竟這一路對方就臭著個臉,看上去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紅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吳二白反問道。
相柳無所謂:“都說來聽聽。”
“假話就是兄弟和睦,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吳二白說道,“真話是,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管他去死。”
相柳聽得笑瞇起眼睛。
真是兄友弟恭極了。
“紅姨要是想動手,不必有所顧忌。”吳二白頓了頓,繼續說道,“吳三省想做什么,其實我心里也有個猜測。”
相柳有些詫異:“你這個猜測有幾分把握?”
“九成。這么多年跟吳三省相處下來,這小子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他瞞不過我。”
吳二白不是會說大話的人。
他說九成實際上已經是十成把握,可以肯定吳三省接下來的動向了。
這一回相柳對吳二白的好奇程度超過吳三省了:“你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五爺嗎?”
“沒有必要。”吳二白坦然冷靜,“我爹早年下地一身病痛,現在年紀大了,應該讓他安享晚年。”
“吳三省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好。”
“那你說說吳三省接下來會去什么地方?”
吳二白沉默片刻,說道:“長沙血尸墓。”
相柳眼皮一跳。
好家伙,她從長沙到杭州來,吳三省帶著人從杭州去往長沙。
擱這玩燈下黑呢。
只不過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長沙那個血尸墓……
“您沒有記錯,吳三省要去的就是當年我爸去過的那個血尸墓。”吳二白微微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爸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生出吳三省這種貨色,不過都已經生出來了,也沒有辦法把他塞回娘胎里面重造。”
“雖然很不情愿,但是這個屁股我不擦也得擦。”
相柳想了一會,覺得不對勁:“你知道他要去長沙,我們現在可是在去北京的火車上呢。”
吳二白露出一個微笑:“吳三省身邊帶著黑瞎子和啞巴張,他就是把腦子扔掉下那個斗都不會有問題。”
“況且比起在他做成這件事之前百般阻撓,讓他鉆破頭皮都想去干,還不如讓他下了那個斗,回來之后再抽他一頓。”
“我發現一件事情。”相柳微微搖頭,“別說五爺,你們吳家護犢子簡直是天生的。”
吳二白嘴上說著要抽死這個三弟,這不還是在給他打掩護呢嗎?
不光在給吳三省打掩護,甚至還把她拉上了,掩護打完回去還能光明正大抽他一頓。
果然是親兄弟,愛恨交加。
吳二白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與此同時,在長沙子彈庫附近東南側的一個斜坡上,四個人影看上去鬼鬼祟祟。
“吳三省,你確定是這里?”
“我又沒來過,怎么確定?老爺子的筆記說是在這塊地方。”
“這附近還有其他叫鏢子嶺的地方?”
“就這一個地方了……不是我說你大黑天戴墨鏡,你看得清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呀三爺,旁邊那啞巴你都沒說他。”
“我突然對咱們這一趟沒信心了,一個啞巴,一個瞎子,還有一個傻子。”
“解連環你說誰傻子呢?”
“難道說你很聰明嗎?”
“……”
“我也沒讓你們跟我一起下去啊!”
解連環一愣:“你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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