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以前的盤口在靠近長沙城邊緣的位置,方便他們出貨下地。
后來陳皮出去干活了,但地一直都沒有賣,也沒人敢占他的地盤。
誰也說不好他什么時候要是腦子一抽殺回馬槍,到時候就是全家死光光了。
多晦氣啊。
是以相柳帶著幾個人找到房子的時候,里面雖然很破敗,但空無一人。
屋子地面上還分布著一些木屑和碎的瓦礫,還有一些破碎的瓷器。
相柳粗粗掃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雖然很多人都怕陳皮的兇名,但在十年動亂的時候那些人可不怕,估摸著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進來打砸搶過。
再往后也沒人敢來這邊收拾,也就空著了。
幾人掃了一圈,暫時把吳三省放在地面上。
吳二白攤上這么個弟弟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去給他叫個大夫。”
說著轉身就要走,相柳叫住了他:“不用,我們這兒有現成的。”
她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臉上看好戲的表情一僵:“我就會探個脈搏,別的不會了。”
相柳笑起來:“要的就是你不會。”
“往死里治,治不死就行。”
吳二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目光從地上的吳三省身上撇過,又把嘴閉上了。
算了,治不死就行。
相柳看了一眼解連環,手指交疊起來:“現在說說看吧,你們把我哥拐出來是想做什么?”
“你哥?”黑瞎子忍不住叫出聲,指著張起靈手都有些顫抖,“這玩意兒,你哥?”
吳二白和解連環的神情都有些奇怪,像是搞不明白他為什么有那么大反應一樣。
黑瞎子也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開始找補:“是親的嗎?要不是親的,他有什么技能我也會呀,你看看我。”
相柳嘴角帶笑:“不是親的,不看你,一邊涼快去。”
黑瞎子扁著嘴,大受打擊,蹲下身看吳三省去了。
張起靈一直沉默著站在一邊,目光落在相柳身上,眼里看不出情緒。
解連環摸了摸臉頰上浮現出來的淤青,感覺身上那些傷口都在疼。
但他依舊搖頭:“有些事情我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相柳眉毛一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是為我好,這么看起來我還真是不知好歹啊,還打了你一頓。”
解連環咽了口唾沫,感覺涼嗖嗖的,訕笑道:“也、也不是,我知道紅姨你也是為我好嘛。”
“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相柳笑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你跟別人動手了,正好趁這段時間考察一下你。”
她朝著張起靈一招手:“哥,試試他。”
張起靈抬眸看了一眼相柳,又看向解連環,朝屋外偏了偏頭。
意思很明顯,屋子里面不好打,要去外面放開手腳。
“我、不是,他——”解連環很想說點什么挽救一下自己,但是在場所有人顯然都沒有這個想法。
唯一一個有可能幫他分擔火力的人已經趴了。
張起靈直接上前拉著他的手臂把人拖出去了。
相柳就站在屋子里看房間外張起靈幾乎算是單方面毆打解連環的場面。
吳二白冷不丁聽見她問:“瞞著我是為我好,這也是五爺的想法?”
吳二白不了解其中內情,對相柳為什么會有此一問細節不清楚,但他可以推理。
無外乎就是他爸瞞了事情被相柳知道了,現在東窗事發,苦主興師問罪。
其實他這個做兒子的,怎么也不能質疑做老子的想法。
只不過那個做老子的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兩個兒子都在相柳手邊啊。
萬一她一生氣一沖動,挨打的不是他是吧?
吳二白垂眸想了會,答到:“或者說這不是一種想法,而是一種考驗吧。”
“我爸不愿意紅姨你過多卷入這些事情,也不想做這個推手,他也相信你憑自己的能力可以獲取到那些信息,就沒有說。”
相柳聽著,笑了一聲。
該說不說,光憑這張嘴,吳三省和解連環兩個人加在一塊都不夠吳二白一個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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