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霍玲,霍仙姑又站到相柳身邊。
她看著霍玲離開的身影,問相柳:“你們說什么了?”
相柳有些奇怪地瞅她:“你是想八卦還是想展示一下本不該有的慈母心腸?”
霍仙姑嘴角抽動了一下,忍住打人的想法:“你之前問我小玲是不是有問題,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相柳回憶了一下,是有那么回事來著,當時霍仙姑就沒回答她。
她瞇起眼露出一個很夸張的笑容:“我不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
霍仙姑:……你看我信不信?
“仙姑過來喝酒啊。”另一頭賓客們已經在喊她了。
作為新娘的母親,這場婚禮霍仙姑也不可或缺。
“就來。”霍仙姑應了一聲,然后壓低聲音對相柳說道,“待會再來找你。”
相柳托著腮幫子指尖輕點桌面。
哦呦,看樣子這是小的出問題了大的才來找她問話。
所以說霍仙姑想從她這里知道些什么呢?
關于霍玲的事情,她這個外人怎么會比霍仙姑知道得多?
也就是說,果然還是關于霍玲在考古隊里的事情吧。
霍仙姑八成不清楚霍玲在考古隊里具體是做什么的,但假霍玲的出現給她帶去了壓力。
霍玲對替身的處理方式和齊羽不同,齊羽可以說得上是主動把替身暴露給相柳了,而霍玲恐怕是積極配合替身。
以相柳對霍仙姑的了解,她自己就是靠著廝殺上位,對自己的孩子當然不是當金湯匙養的。
一味呵護養出來的人指定不行,而如果強行用自己的想法插手孩子的行為,那豈不是養出來一個小自己?
霍仙姑不怕被人超越,但她真不覺得誰能超越自己。
所以她養孩子一直以來都會給她們一些自由。
霍玲現在就是給的自由過火了,霍仙姑想收收線。
想明白霍仙姑請她吃飯的用意之后,相柳也忍不住笑起來。
霍仙姑從前可不是這種繞彎的性格,只能說關心則亂。
霍玲現在的狀態相柳也不好下評價,不過有一點相柳還是可以肯定的。
九門的人和汪家攪合在一起,沒有好下場。
當年張家覆滅是如此,張啟山血洗九門是如此,最大盜墓活動也是如此。
和汪家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霍玲現在就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至于幫霍玲的方法……
相柳在腦子里構想了一下。
一旦她將關于霍玲的想法說出口,霍仙姑指定不能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往火坑里跳,必然是要想辦法撈人的。
霍仙姑一動霍玲,考古隊也要動,關鍵是霍玲不一定能配合。
就像是想撈一個溺水者一樣,要是溺水的人不配合,撈人的也得搭進去。
相柳覺得按照霍玲的精神狀態,她要是被汪家畫餅洗腦忽悠了,年輕人沒有閱歷和心眼子,很容易上鉤的。
要是汪家覺得自己掌握了霍玲,霍仙姑又想動霍玲的情況下,很難說他們會不會想辦法除掉霍仙姑,扶持霍玲上位。
到時候整個霍家都得改姓汪。
不管汪家有沒有這個想法,換做是相柳,她肯定是有的。
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和霍玲一模一樣的替身,完全可以把霍仙姑和霍玲一起去掉,偷天換日。
嘖,真是越想越心動。
相柳看了一眼,霍仙姑還在招待客人。
她二話不說起身貼著墻角就要開溜。
一個小姑娘鬼一樣出現在她面前,笑容可掬:“貴客,是我們招待不周嗎?”
小姑娘個子不高留著利落的短發,呼吸聲很輕,淺到難以察覺,身上穿著黑紅衣裙和一雙干凈柔軟的布鞋。
相柳摸了摸小心臟,聲音有些顫抖:“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小姑娘有些靦腆地往上指了指:“我一直掛在上面呢。”
相柳抬頭看了一眼。
天花板的挑高少說也有三米,四周是木質的榫卯結構,房梁規整不說,因為辦喜宴靠墻位置都掛上了紅綢。
小姑娘身上穿著黑紅的衣裙,個子又小,真往紅綢里一扎,在三米高的角落里待著,不鬧出動靜不出聲的話就是陳皮來了都未必能發覺還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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