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下地考察的隊伍到齊,圍坐在一起開會,場面卻意外的安靜。
唯二淡定的李四地在被假齊羽科普了一下相柳的輩分之后,也有點不淡定了。
當然也就是一點點。
李家現在本來就是在走下坡路,他又和相柳沒什么交集,除了一點不淡定之外,其他的情緒是一點沒有。
坐立難安的只有某兩個心眼子比蜂窩煤還密的狗賊。
相柳坐在桌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怎么還不開始啊,我還等著聽你們的計劃呢。”
考古隊隊員左右看了看,默契地把視線集中在陳文錦身上。
隊長不就是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的嗎。
陳文錦被齊刷刷盯著,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位于西沙海底的沉船葬,預計兩天后乘船出發。”
“到達海面之后計劃在半個月內定穴,確定沉船葬的方位,后續進入由我們負責,船會在海面停留,隨時準備接應。”
“還有問題嗎?”
其他人都不吭聲,只有一只手高高舉起。
相柳真心實意地發問:“這座墓是什么朝代、誰的墓葬?”
考古隊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最重要、最關鍵的信息。
一般來說土夫子對要倒的斗都會有一個大概了解。
或者是從當地傳說或者是從歷史推斷某地墓穴墓主人的身份,這對于他們后續工作也是很有幫助的。
由于中國人傳統思想中入土為安的習俗,沉船葬還是比較少見的。
既然考古隊能收到沉船葬的情報,肯定對墓主人的身份已經有猜測了。
甚至可以說他們是知道墓主人的身份之后才推斷出沉船葬的位置。
但是現在考古隊的人是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隊伍里面會混進來一個相柳,這個最關鍵的信息他們要不要說?
相柳見大家遲遲沒有作答,難掩失望:“什么啊,這你們都答不上來。什么都不知道就下地,你們是棒槌嗎?”
她這句話就有點侮辱人家的專業了。
陳文錦眼皮子跳了跳。
說實在話,雖然她現在是考古隊隊長,可整個隊伍各人有個人的想法和心思。
考古隊剛成立的時候還好說,大家還有所收斂。
到了現在一個個狐貍尾巴都懶得藏了,尤其是組織,就差把有問題寫在臉上。
現在又插個人下來,陳文錦也很難做。
她無奈地嘆氣。
不管怎么說,人是組織安排下來的,那有問題也是組織承擔。
至少在明面上,他們這次行動是隊友。
“下面很可能是一個明代沉船葬。”陳文錦說道,“沉船葬的形式在歷史上還是比較少見的,在兩宋和明代時期有所記載,根據我們現有的情報分析,我們這次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一座明朝前期墓葬。”
“根據史料記載,明朝前期有足夠財力修建海底墓的可能性最大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明初巨富沈萬三,另一個……”陳文錦頓了頓,接著說道,“是明初堪輿家,汪藏海。”
相柳眸光一閃,饒有興味地發問:“那以你們的看法,下面葬的會是誰呢?”
陳文錦看向相柳,不偏不倚的和她對上了視線:“汪藏海。”
兩人四目相對,都明白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汪家人為什么叫汪家人,總不可能是因為他們信仰犬科動物吧。
汪藏海,汪家人。
汪野之前還說想刨自家祖墳未遂,相柳看他真該加入此次行動。
明初時期的汪藏海,他的墓穴總該算汪家人祖墳了吧。
至于被汪家滲透成篩子的組織為什么會把汪藏海的墓位置爆出來,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目的是他們寧愿冒祖墳被刨風險也要達到的。
這個目的相柳現在不清楚,但是沒關系,等下去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曦粥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