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玲是甩頭就走了,但她好歹是知道輕重,只是跑到隔壁甬道生悶氣。
這一次她是被張起靈下了面子,李四地在邊上期期艾艾地安慰她,從霍玲的臉色來看,沒安慰到點子上。
他們這一群人走過去的時候,霍玲瞥見了,轉過背對著他們以表不樂意。
這樣孩子氣的表現看得相柳有些發笑。
霍仙姑真的有在認真寵孩子。
相比上一輩人,這一輩才更像尋常人。
陳文錦上前輕聲勸霍玲:“小玲,小張意識到他的態度不對了。”
說著,她給張起靈使了個眼色。
張起靈看向霍玲,像是認真又像是冷淡地說道:“抱歉。”
他對人情世故和少女脾氣并不了解。
對他來說這只是兩個字而已,如果說兩個字就能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也無所謂。
臺階遞到了,霍玲也轉過身面對相柳,低頭道:“對不起,紅姨。”
相柳擺擺手表示沒事。
要是早些年有人在她面前這么拿喬,她不上去給倆大耳瓜子就是脾氣很好了。
果然有人替自己出頭的話,心情是會好很多的。
這事到此為止,陳文錦把手電燈光打到甬道里。
看見石板地面的時候,相柳腦子里面閃現出各種機關——翻板、飛弩、流沙、陷坑、暗門……
總之太多了。
經過汪野補習之后,相柳知識儲備得到了質的飛躍。
地底的機關種類繁多,設置在地面通過踩踏觸發的機關更是數不勝數,基礎中的基礎。
這條甬道鋪著石板,簡直就差把“有機關”三個字刻在面上。
“我們還要往前嗎?”假齊羽問道。
陳文錦蹙起眉。
出水的那個陪葬室還沒有探查清楚,貿然往前不是她的作風。
考古隊和普通的土夫子還是有些差別的。
土夫子想的是主墓室的棺材板上鑲的是金子還是銀子,越快掀開越好。
考古隊要想的是墓主人的身份、生平,墓葬規模以及陪葬信息。
她作為隊長,要為整個考古隊考慮。
“先回去。”陳文錦緩緩搖頭,“點清楚陪葬室里有些什么。”
其余人對此并無異議。
只是當大家掉轉方向回去的時候,發現他們之前脫下來的潛水裝備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整個陪葬室的模樣似乎都和之前不同了。
“這是怎么回事?”霍玲驚呼出聲,“為什么完全不一樣了?”
她有這個疑問,其他人也有。
只不過出來站了一會,回頭就發現來路沒了,這誰頂得住?
最關鍵的是他們所有潛水裝備都還在原來的陪葬室里面,要是找不回來的話他們也別想著出去了,直接在這成為墓葬的一份子得了。
相柳也沒見過這場景,但是她很肯定關于這個墓的事情,解連環和吳三省知道的不會少。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驟然意識到不對:“解連環在哪?!”
聽見她這一問,其他人也打量著身邊的人,都沒發現解連環的蹤跡。
“他之前沒出來。”張起靈也皺著眉思索,“他在原來的房間。”
就在所有人出來勸霍玲的時候,解連環在隊伍最后,沒有跟出來。
原來的陪葬室不見了,他在房間里,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陳文錦的神情變得相當難看。
她之前還說不要走散,結果解連環就出了岔子。
這些人簡直就是在給她瘋狂拖后腿打臉。
豬隊友都沒有這么純的。
相柳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
她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但這個預感不是針對她自己,而是對整個考古隊。
不管是吳三省解連環這兩個不省心的玩意,還是汪家,這兩方勢力都暫時不會對她下死手。
可是考古隊里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現在他們失去了潛水裝備,暫時無法回頭只能深入海底墓。
要是海底墓真的從未有人進去過還好說,但這個墓吳三省之前進過啊!
他要是沒搞小動作,母豬都能排隊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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