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隊眾人的興奮勁逐漸冷卻下來,眼看池底沒有路,都準備原路返回。
陳文錦掃一眼,發現兩個刺頭不見了。
說實話,她都要被相柳磨到沒脾氣了,都不求對方聽指揮,只求她不要搞事就好。
可是現在這個希望都破滅。
連著幾次都有人不聽指揮,進入海底墓之后就沒有順利過的行程,還有被張起靈嚇了一下……
所有的事情累積下來,陳文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還能怎么辦?輩分壓死人。
如果只有一個張起靈在這,她還能生生氣,但是加上了相柳……
陳文錦深感疲憊,總算理解了阿爹嘴里“黑心玩意”是怎么來的了。
恐怕從前阿爹也沒少被相柳坑。
意識到這一點,陳文錦內心詭異的平衡了很多。
她轉頭看向石碑的方向,發現石碑前果然蹲著一個人影。
陳文錦直覺有些不對。
為什么只有一個人?
相柳和張起靈一直都是一起行動的,還有一個人去哪了?
陳文錦的目光在周圍不斷環視,忽然停住了。
連帶著她身邊的考古隊眾人也沒了聲音。
在無字碑邊上不過幾米遠的距離,赫然出現了一道兩米多高的黑影。
那黑影能很明顯的看見頸部和頭部曲線,佝僂著上身,身影可怖。
這怪物什么時候出現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張起靈和相柳現在怎么樣了?
種種問題縈繞在陳文錦心頭。
“文錦。”霍玲在此時輕輕拉了她一下,低聲說道,“那個怪人的位置,好像是之前石猴的位置。”
她指著黑影說道:“你看,這像不像有個人蹲在石猴上?”
陳文錦順著她的話去看,那影子果然就是有個人蹲在石頭上借位造成了這種錯覺。
所以張起靈和相柳兩個人,一個蹲在石碑前面,一個爬到石猴頭上了?
一股被人愚弄的感覺涌了上來。
陳文錦怒氣沖沖地走過去。
不管相柳是不是長輩,這樣玩她都得給個說法。
只是在陳文錦經過石猴位置時,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
陳文錦一驚,下意識就要動手反擊,卻被拉住她的人壓制得死死的。
“噓。”張起靈目光緊盯著石碑前的黑影,手上的力氣一點沒放松,“看那邊。”
陳文錦氣得夠嗆。
張起靈在石猴這里,那石碑前的不就是相柳?
有什么可神秘的!
陳文錦想著,視線往下落了一下。
相柳站在石猴邊上,見她看見了自己,還抬手笑著打招呼。
陳文錦呆住了。
張起靈在身邊,相柳在石猴旁邊,那石碑前的是誰?
她盯著無字石碑前的身影,試圖辨別出對方的身份。
池底霧氣時濃時淡,隔著朦朧的水汽,陳文錦看清楚了石碑前那個人的臉——
吳三省?!
要不是張起靈按著陳文錦,她這會就要沖過去了。
“這不可能……”陳文錦喃喃道。
吳三省沒有和他們一起下來,他不是死在珊瑚礁里了嗎!
“冷靜下來。”張起靈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吳三省可能并沒有死。”
陳文錦壓下各種情緒,亂糟糟的腦子盡快恢復運轉。
張起靈說的沒錯,吳三省或許沒死,他一直待在海底墓里也有可能,珊瑚礁里的尸體只是和他一起下海點穴的人。
可這也說不通啊。
他們的潛水服上面都有各自的名字,珊瑚礁尸體穿的就是吳三省的潛水服,如果是吳三省故意和他換了潛水服,那他又在圖謀什么呢?
相柳在此時輕聲開口:“你看他在做什么。”
陳文錦定了定神,再次看過去時,發現蹲在石碑前的吳三省姿態婉約,舉止妖嬈,正在給自己……梳頭?
這個畫面實在過于詭異。
吳三省再怎么也是個純爺們,此時鬼上身一樣蹲在石碑前作勢給自己梳頭,神情舉止都和女人似的。
在海底墓這詭異的氣氛中,實在讓人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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