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陳皮生氣之前,相柳還是答道:“就是在杭州的時候我們說過的那些事。”
陳皮眉頭皺起,回憶了一下。
在杭州的時候,相柳說過張啟山血洗九門是有內情的,他這些年也一直在查,只可惜查來查去始終不得要領。
“你現在有眉目了?”
相柳心說何止眉目,這是眼睛鼻子嘴都摸清楚,就差把它連根拔起了。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直接跟陳皮說,
她要是敢直接說,陳皮搞不好就能效仿當年的張啟山,直接把九門再滅一次。
“所以我要去查啊。”相柳表現得相當坦然,“九門自從長沙那件事情之后都各自為營,查起來難度很大的。”
陳皮扯著臉皮冷笑:“你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在查。”
“那個人可以留下,但你知道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要談條件?”相柳思索了一會,“回頭我把吳三省帶過來讓你打一頓,只要不打死不打殘就隨便你,怎么樣?”
陳皮沉默幾秒,點頭:“好。”
陳文錦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就算陳皮真的覺得她是輸在技不如人,這也不影響陳皮打吳三省一頓。
這樣一來既說服了陳皮暫時照看張起靈,又制裁了吳三省,簡直互惠互利。
相柳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而這一次相柳想找汪野就不用登報尋人或者擺地攤那么麻煩。
下海底墓之前汪野給了她一個地址,直接過去找他就行。
而地址就在離長沙不遠的鳳凰古城。
那里是一片少數民族聚集地,建筑還是土樓的樣式,人們都穿著苗族服飾。
相柳在一片晃眼的銀光中,在打銀匠人那里找到了汪野。
他也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看起來完全融入了當地人之中。
見到相柳找來了,汪野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情要找你嘞。”
他擦了擦手,和另一個年輕銀匠說了句苗語,帶著相柳到了一處小溪邊。
“海底墓的事情我聽說了,吳家的小子真夠狠心啊。”汪野感嘆道,“陳文錦還是他女朋友,解連環和他還是表親呢。”
“解連環不是死在他手上了嗎。”相柳沒順著他的話說。
汪野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笑笑:“是啊,死了好,他死了,解家就不用留著了。”
相柳看著他,眉頭皺起:“你想除掉整個解家?不可能。”
“除掉整個解家是不可能,解九爺太能生了,解家的宗親姻親也太龐大了。”汪野往小溪里踢進去一顆石子,“但解家有能耐當家的那些,總要除掉。”
“怎么一下這么急?”相柳面上不動聲色,還想套話。
汪野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當年解連環擺了組織一道吧?那些人可氣壞了,組織雖然沒以前強,但是瘦死駱駝比馬大呢。”
他說著惋惜的話,眼里全是幸災樂禍:“組織一直在找當年那具尸首的下落,知道尸體下落的無非就是解連環和吳老狗。”
“吳老狗還活著,吳家就暫時不能動。解連環死了,那解家所有可能接任當家的人、以及現任當家都有可能從解連環那里繼承尸體下落,所以他們一個都不能留。”
汪野看向相柳,眼帶笑意:“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務必完成得漂亮一點啊,搭檔~”
“我?”相柳有些失態,“為什么是我?劉二干嘛去了?”
“額……”汪野眼神飄忽起來,“他去找他爹了。”
“你不是說他們父子關系不好嗎?”
“那也架不住他爹生病了,總不能讓這個大孝子放著生病的老爹不管跑去殺人吧?”汪野不滿地嘟囔,“我像是那種沒人情味的人嗎?”
“難道你不是嗎?”相柳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要不是抓了我這個壯丁,你都不會讓劉二離開吧?”
汪野被戳破了心思,打起哈哈來:“哎呀這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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