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霍仙姑在電視機前坐了幾個小時,就看了霍玲梳了幾個小時的頭。
那動作一下一下不急不緩,就連速度都沒有變過。
相柳看得雙眼無光:“仙姑,你女兒是銅頭還是鐵頭啊,這么梳。”
“你女兒才銅頭鐵頭。”霍仙姑狠狠地瞪她,“你看不出來她有問題嗎?”
“看出來了啊。”相柳都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般人這個梳法早禿了。”
霍仙姑閉了閉眼:“我是說精神。”
正常人誰沒事梳頭一梳幾個小時啊!
“那也看出來了啊。”相柳嘆口氣,“這孩子大抵是廢了。”
霍仙姑一拍桌,嚇得相柳一抖。
“你未做人母,不明白養孩子的心力。”霍仙姑瞪著她,“或許該和二爺商量一下,給你找個伴。”
“大可不必。”相柳連連擺手,“實在不行你心里有氣我把吳三省誆過來讓你審問一番?”
“你以為我沒問過?”霍仙姑摁了個暫停,指著畫面上霍玲的臉問道,“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相柳臉上的笑容收起,垂眸思索了片刻:“你想知道的東西問我是沒有用的。”
“我給你指個明路吧。”相柳看著霍仙姑,認認真真地說道,“還記得那場最大的盜墓活動嗎?答案就在樓里。”
“張家古樓。”霍仙姑打量著相柳,“你還想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蒙我?”
相柳搖頭:“不是蒙你,你想想霍玲是在什么地方出的意外。”
“西沙海底墓。”
“二爺曾說過,海邊會有一種叫做禁婆的怪物出沒,禁婆的骨頭能用來制香。”相柳接著說道,“禁婆的形象似人,傳說中是遭受詛咒、或者死于海中的女人變化而成。”
霍仙姑看向屏幕中霍玲的臉:“你是想說小玲被詛咒了?”
“我可不敢直接說。”相柳托著腮幫子,“不過我在海底墓里看見了一些東西,你要是想調查就朝著張家那個方向去查,絕對沒錯。”
“說得再詳細些。”霍仙姑看著她的臉,目光銳利。
“海底墓、張家古樓、巴乃,甚至長沙。”相柳一手在桌上畫圈圈,“其實這就是一個閉環,結點還是在張家這件事上。”
“我又何嘗不知道。”霍仙姑沉著臉,“張大佛爺就是張家人,我要想查張家不就等于在和他作對。”
“或許等什么時候張家訃告發出來,張啟山死了才能放開手腳。”
相柳站起身打量她:“仙姑,你什么時候也會畏首畏尾了?”
“從前你和陳皮兩個可是九門兩大炮仗,誰惹炸誰,現在怎么開始審時度勢起來了?”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霍仙姑盯著她的臉,“相柳,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運氣,不老、有人寵著撐腰,沒有后顧之憂。”
“當你什么時候發現有什么事再也割舍不下,肩上萬斤負累的時候,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相柳聽著點點頭:“你說得對。”
要不是放心不下解雨臣那小子,解家人早被她宰干凈了,現在平白給自己留下把柄不說還把二月紅扯進來。
唉,人情真是要不得,做一個沒得感情任務機器多好。
相柳滿臉認同地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沒有后顧之憂才是瘋狗最大的立身之本。”
看看陳皮,從來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才能瘋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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