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走出霍家大宅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她這才驚覺自己居然和霍仙姑一起看了幾個小時霍玲梳頭。
真是浪費生命。
或許霍玲這件事情確實是她這個朋友做的不地道,讓姐妹承受了骨肉分離之痛。
但有的事情還真就不能這么片面的看。
考古隊是有組織創造的,組織上面連著官場還有汪家,一面代表了時代,一面代表了九門。
他們這番遭遇要怪也只能怪在他們生在了九門,又生在了這樣一個時代。
從前相柳不信命,現在也不信,但她不得不承認所謂的命運只不過是無數人安排給一個人的。
就像考古隊這群二代們。
要么把自己折騰成吳三省和解連環那種不人不鬼的狀態,要么就像其他人一樣任人擺布,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兩條路都不夠好,但是他們沒得選。
相柳自己也沒什么資格去憐憫他們。
她又能高級到哪兒去?一樣的可憐鬼罷了。
思緒發散間,相柳來到了新月飯店。
看著新月飯店如同往日一樣輝煌的招牌,她又想起從前聽八爺說過的關于張啟山和尹新月的事。
三盞天燈贏得美人心,說出去誰不道一聲風流快活。
現在要是有人還做這種事情,大概會被罵一句封建古董。
時代變了。
相柳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黑瞎子從里頭走出來,看見她還格外驚喜:“姐姐特意在這兒等我呢?”
“那倒不是,我就路過看看。”相柳問道,“人送過去了,他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您的吩咐他只能照辦唄。”黑瞎子笑嘻嘻地站到她邊上,“就是初為人父大概會有點不適應。”
相柳用膝蓋想,也知道黑瞎子肯定狠狠奚落了一番張副官。
這兩個人也是老相識了,見面不打趣是不可能的。
黑瞎子的臉皮厚,什么話都能往外說,張副官要還是以前那個薄臉皮,估計整張臉都能燒起來。
“張副官是初為人父,那把小鬼帶給他的你算什么?”相柳語調上揚,“送子觀音?”
黑瞎子也跟著調侃自己:“您見過我這樣式的送子觀音?”
“烏漆嘛黑的,再把人家求子的給嚇著。”
他看了一眼天色:“都這么晚了,要不我請您吃頓飯,明天再回去吧?”
相柳想了一下:“好啊,咱們這不是就在飯店門口嗎,要不就在這兒吃吧?”
“可不敢可不敢。”黑瞎子拉著相柳往外走了好幾步,“可不是我舍不得請姐姐您吃飯,這里面的菜價也太貴了,一壺茶4000多,怎么敢的。”
“今兒要不我給您下廚?”黑瞎子拍拍胸脯,“在下不才在北京還是有一點房產的,咱們去整點兒菜,今天上我那住。”
“你在北京還有房產呢?”相柳這一次是真詫異了,“什么地段啊?”
黑瞎子笑起來帶了點小得意:“四合院,青磚鋪面,里頭種了葡萄和爬山虎。只不過我平時回來得少,托別人給我打理著。”
相柳在聽見“四合院”三個字的時候,臉上那大大的驚訝表情比看見張啟山女裝跳舞還夸張。
“是從前的祖業。”黑瞎子像是看出她在好奇什么,主動說道,“現在我在北京也就落這么個玩意兒了。”
“你開玩笑呢?四合院還玩意兒。”相柳錘他一下,“這得有一兩個億了吧。”
“維護起來也貴呀,我又不住。”黑瞎子笑容淺了不少,“說起來還是得謝謝你。”
“要不是早年遇上了你,認識了張副官和八爺,連這個玩意兒我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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