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真是拿相柳沒辦法。
前幾年雖說跑不過了,但好歹還能打兩下。
可現在是跑也跑不動了,打也打不動了。
罵她吧,相柳臉皮厚的向來不在意。
吹不長她拉不扁她,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安頓好張起靈之后相柳本來還想接著溜,沒想到剛出門一步迎面就遇上了另一個人。
穿著粉紅色襯衫和牛仔褲的解雨臣站在不遠處,看見相柳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小姑奶奶。”
他小跑幾步上前:“小姑奶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被撞了個正著,相柳尷尬了一瞬間,很快就調整過來:“我就隨便回來看看,待會就走了。”
“走?”解雨臣不解地上前勾住她的手臂,“上哪去?”
“二爺一直念叨著你呢,正好這次回來了,多陪陪他老人家。”
解雨臣臉上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一邊把相柳往紅府拖一邊喊人:“二爺!小姑奶奶回來了!二爺!”
他嗓子專門練過,叫的聲不大但穿透性極強。
相柳根本就沒來得及捂他的嘴,院子里一下就走出兩個百歲老人。
解雨臣見到張起靈又是一愣:“這不是瞎子的伙計嗎,怎么在這?”
相柳用力把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我可以解釋的!”
“其實這個事情嘛,也說來話長……”
她花了點時間和解雨臣稍微解釋了一下張起靈的事情。
其實也沒說什么,只說了他倆是異父異母的兄妹,以及張起靈腦子有點毛病。
解雨臣聽著心不在焉但恍然大悟:“我說怎么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不理人呢,原來是——”
腦子不好的話就正常了,他們也不能太苛責一個病人。
“所以你小姑奶奶把人往我這一扔,又要跑路了。”二月紅幽幽補刀。
解雨臣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那個時候是想偷跑?”
相柳吹著口哨望天。
這種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她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跑好不好!
只不過沒有和二月紅打招呼而已,也能叫偷?
“她肯定在想那不算偷。”二月紅哼了一聲,“大白天的跑怎么能算偷呢?是不是?”
解雨臣皺起眉看向她:“小姑奶奶,你這一走就是幾年幾年的,二爺一直念著你,可是連他一百歲大壽你都沒有回來……”
“咳咳!”二月紅用力咳嗽了兩聲,“小花,你好好說話,什么叫我一直念著她?”
“好好好,您老沒念我,在咒我成不?”相柳扶著腦袋,“小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哪樣的?”解雨臣搖搖頭,“小姑奶奶,你有什么事要辦我和黑瞎子都能幫你,你也不用一個人在外面抗,就留下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相柳被一個小孩說教,尷尬的手指都打結了。
解雨臣看她這樣,拉著她走到角落避著二月紅壓低了聲音說話。
“小姑奶奶,二爺最近身體狀態越來越差,解家事情多我也做不到時時刻刻顧及這邊,您就回來吧。”
“身體變差?”相柳愣了一下。
她還是沒有把從前那個冠絕梨園的二月紅和現在這個二月紅聯系起來。
似乎衰老這件事情不應該存在一樣。
“是啊。”解雨臣面露憂色,“城北的棺材鋪已經接了一單生意了,是二爺下的定。”
“聽說棺木樣式和從前的二爺夫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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