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結束之后,吳邪回了自己的小古董鋪。
但就連古董鋪的小伙計都看出來他心不在焉了,成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人家做老板的當然有開小差的權利,做伙計的就慘了才是真的。
做伙計的有什么資格擔憂錦衣玉食的主子呀。
吳邪還在想葬禮上見到的那一男一女。
參加完葬禮回來之后,有好幾天他夢里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太奇怪了,這么些年以來他從來就沒有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那兩個人和自己有一種關系,但他又死活想不起來那關系是什么。
他在葬禮還沒結束的時候曾經試著問二叔,那女人會不會是他未來二嬸,結果就是二叔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吳邪知道三叔是一個老狐貍,二叔就是那個比老狐貍還要更狐貍的人。
難道二叔顧不上自己的表情管理,那兩個人肯定不簡單。
這個問題落在了吳邪心里,但是他沒有人脈去查。
三叔神龍見首不見尾,成天不知道浪什么,他就是一個小古董店的老板,想查當年爺爺的人脈還嫩了點。
他連爺爺的筆記都沒有完全看明白。
吳邪撐著腦袋又嘆了一口氣。
他的三叔也在此時同步嘆出了一口氣。
“你說你惹她干嘛?”
此時的場面在知情人眼里大概會很詭異。
頂著吳三省的臉的解連環,在跟頂著別人臉的吳三省說話。
可以說是吳三省在和吳三省說話,也可以說是解連環在和吳三省說話。
聽見解連環的抱怨,吳三省眼皮跳了跳:“我不惹她,你能避開她?”
“那是……避不開。”解連環蔫了,“現在怎么辦?紅姨非要跟去,計劃要不要做更改?”
“不用。”吳三省思索片刻,“她跟去也好,說不定還是個機會呢。”
解連環嘖了一聲,連連搖頭。
敢利用相柳,真不怕她把你鍋給掀了。
吳三省不是在相柳跟前長大的,解連環可是。
他見過九門老一輩對相柳的愛重,也隱隱感到她有自己的一盤棋。
所以說解連環也有自己的算盤,可這并不影響他尊敬相柳。
去年二月紅離世,他連吊唁都沒去,心里總覺得對不起這位長輩。
他名義上的兒子可是在人家跟前長大的。
“不過在出發之前我應該給吳邪提個醒才行。”吳三省摸著下巴。
小哥可以安排一個道上高人的身份,擺在那里讓吳邪抱他大腿。
相柳……反正絕不能讓小邪得罪沖撞了她。
聽說這一位可記仇了。
吳三省這么想著,解連環身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手機一看,臉上無語的表情更深。
解連環向吳三省展示了一下消息內容。
發出消息的手機沒有備注,只是一串號碼,但內容可以說是讓發消息的人身份一目了然。
未知號碼:不許向吳邪透露我的身份哦,也不許讓他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系。
未知號碼:我們就裝不認識好啦。:)
看著后面那條短信結尾處的笑臉,吳三省感覺自己眼瞼痙攣更嚴重了。
這是什么意思?
要耍著他玩兒啊。
相柳此時并沒有回到長沙,而是在鳳凰古城。
她手上把玩著一個長命鎖。
在長命鎖復雜的花紋下,有銀絲混在紋路中勾勒出字符——漠河。
一個處在東北地界,最北方的城市。
汪家還真喜歡玩燈下黑那一套。
劉二已經死了,這是他最后一件要交給她的東西。
人死了,承諾還做到了。
行吧,那小鬼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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