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風雪太大,順子說前面好像發生過雪崩,他也不太認得地形了。
而且由于積雪太厚,前面的雪層松軟很容易滑塌,非常危險。
可是現在的天氣條件惡劣,他們還不一定能夠回得去。
順子給出的意見是他們回頭也來不及了,還不如步行到前面的一個廢棄哨崗站躲躲風頭。
胖子壓著自己的蓋耳氈帽,試探性的走了一步。結果人一下子就捂進了雪里,一直到大腿。
他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罵道:“他奶奶的,有的罪受了。”
眾人穿上雪鞋頂著風,拉著爬犁在雪地里困難的行進。
這地方是一風口,就是兩邊高中間低,風特別大,難怪會雪崩,走起來也特別艱難。
順子說著哨崗一個小時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他們走得太慢,還是順子壓根就帶錯路了,走到傍晚六點多還是沒見到哨崗的影子。
順子轉來轉去摸不著頭腦,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聲:“完了,我知道這哨崗在什么地方了!”
眾人圍上去,他臉色極度難看,道:“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不是小雪崩,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嘆了口氣,說了句話,看他的嘴形是在罵人。
胖子大叫著問順子:“那現在怎么辦?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要死在這里?”
順子指了指前面,說道:“還有最后一個希望,我記得附近應該有一個溫泉,是在一山包里,溫度很高。”
“如果能到那里,以我們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幾天,那溫泉海拔比這里高,應該沒給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只有靠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你確定不確定啊”胖子對順子不信任起來。
順子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
扣工錢也得要他們活著出去才能扣。
現在除了相信順子,他們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都不熟悉雪山的路,就他熟悉,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所有人都拉著個臉跟著順子繼續往上走。
天越走越黑,順子拉起繩子讓每個人都綁在身上,因為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風雪太大叫也聽不見,只能靠這繩子才能讓人集中在一起。
順子走在最前面帶著路,所有人都跟著他的腳步前進。
可走著走著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順子撲倒在地,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拉動繩子聚在一起,胖子看見順子這個樣子,臉色就不好看起來。
“這他娘是什么向導啊,不認識路不說,我們還沒暈他先暈了,叫我們怎么辦?”
后面一串就純純在罵人,罵得還挺臟。
現在的天氣已經完全失控,往回看他們的腳印也已經被風雪遮蓋住,找不到了。
在這種環境下,他們剛站起來就會被風吹倒,連東南西北的分不清楚,更別說找目的地了。
陳皮上了年紀比不了年輕人,現在臉色慘白,眼睛也迷離起來。
照這樣下去他絕對是第一個凍死的。
潘子說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號。”
老實說這個主意很蠢,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自從天氣變得惡劣之后,他們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單選,只有一個答案的單選。
說白了現在就是看天意。
找得到溫泉還有一條活路,要是找不到,他們全得在這兒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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