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一行人在長白雪山探險,黑瞎子此時此刻也在墨脫雪山上掙扎。
這地方太排外了,條件太艱苦了。
黑瞎子現在很想念米飯面條大饅頭。
不過想念歸想念,黑瞎子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他抵達墨脫的時候還不是進山的季節。
大雪封山,這個時候最老練的獵人和僧人都不敢上山,但是黑瞎子敢。
經驗是沒有的,把握也是不大的,但是他就敢。
黑瞎子覺得墨脫人民在用看壯士的目光瞻仰他。
實際上墨脫人都在圍觀傻瓜。
靠山吃山,連他們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進山,這個外鄉人是怎么敢的?
或許等明年進山的時候他們又會發現一具冰鮮尸體了。
黑瞎子不知道其他的想法,自我感覺良好,就是上山的時候感覺自己被寒風扇了一嘴巴。
雪山看著漂亮,其實就和他家柳姐兒一樣,美麗但有毒,脾氣大心眼小還記仇。
這么一想,黑瞎子覺得干勁又有了。
這破地方他柳姐兒都待過來了,他還能拿不下?
事實證明,還真就是差點沒拿下。
風雪肆虐的那幾天黑瞎子躲在洞里瑟瑟發抖。
這時候他就恨不得自己真變成外號了,至少冬眠無憂。
在他被凍死之前,雪還是停了。
黑瞎子又自戀起來。
這還是他運道好,天不絕他。
總之就這么走走停停,當黑瞎子身上的物資消耗殆盡,只能靠著意志力強撐時,看見一團亮光。
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寺廟還是幾十年前那個樣子,廟里依舊有不多不少幾個喇嘛,做主的也還是德仁喇嘛,但不是黑瞎子見過的德仁喇嘛了。
看見黑瞎子來了,德仁喇嘛一點都沒表現出意外,甚至還能和他寒暄幾句。
在黑瞎子一臉懵的時候,德仁喇嘛笑了笑:“多年未見,施主風采依舊。”
黑瞎子在腦袋里刮了刮,不可思議地看著德仁喇嘛:“你是當年那個小喇嘛?”
當年那個送他下山,又帶物資上山的小喇嘛?
都這么老了?
德仁喇嘛依舊帶著微笑:“我是掃地那個,咱們也見過。”
“……我知道,就是開個玩笑嘛。”黑瞎子呵呵一笑,半點不覺得尷尬,“既然是老熟人就好說了,上師幫我個忙唄。”
“現在還不是時候。”德仁喇嘛發揮了一貫的神棍作風,雙手合十眼睛一閉,不管黑瞎子在邊上說什么垃圾話都八風不動。
黑瞎子也沒辦法了,他總不能真把德仁喇嘛斃了吧?
那這一廟喇嘛不得和他拼了。
不過黑瞎子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只要時間沒超過他的心理預期,他能等。
在這期間,黑瞎子在這座廟里轉了轉,看見了滿墻轉經筒,還有院子里的雕塑。
他的外號是瞎子,這雙招子可厲害著,一眼就看出那雕塑是誰。
問過廟里的喇嘛,得知了這座雕塑是出自張起靈本人之手之后,黑瞎子的牙更酸了。
沒記錯的話那時候相柳也在山上,張起靈放著大美妞不雕,放著雪山美景不雕,放著人文喇嘛不雕,雕自己?
真是屌爆了。
黑瞎子是理解不了張起靈的腦袋瓜里在想什么。
雖然同是長生人士,他可是實打實的正常人,和那個腦瓜空空的家伙完全不同的。
那家伙明明才更適合這種安靜得與世隔絕的地方,柳姐兒偏偏讓他來……
果然還是因為他比張起靈靠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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