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邪的角度來分析,要是就他們自己人讓他拿主意,他一個青頭,肯定是不管危不危險先干他娘的再說。
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吧?
可現在人太多了,吳邪還真不敢開這個口。
陳皮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在場的這一圈人明顯分成了兩派,葉成華和尚郎風聽陳皮的,胖子吳邪張起靈感情更好。
相柳和順子在之前屬于弱勢群體,說話沒人在意的那種。
胖子被這種沉默逼得夠嗆:“咋辦啊?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的,拿個主意啊。”
陳皮眉頭一皺,突然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和相柳同時做了一個往上傾聽的動作,表情如出一轍的嚴肅。
這一下其他人也不敢吭聲了,默默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細微的窸窣聲在這個時候也格外突兀。
胖子用氣音說道:“這他娘的什么鬼動靜?”
“閉嘴。”相柳放輕動作摸到眾人后面,抬頭往上看。
天花板上還是一片黑漆漆的,其他人都不覺得她能看見什么東西,不過陳皮沒發話,相柳的氣場又太強,一時間竟然真的沒人敢開口。
相柳在黑暗里的視力比不上黑瞎子,但是強過普通人,她看不清楚太詳細的東西,但結合耳邊細碎的聲音,她大概也能在腦子里構建出一個場景。
小動物、很可能是節肢動物、數量不少、移動速度很快,能在雪山環境生存下來大概率不是善茬。
“別管烏龜了,快撤。”
相柳扔下這句話扭頭就走。
其他人面面相覷,只有陳皮和張起靈二話不說抬腳跟上。
他倆一動,其他人才跟著動。
葉成小跑著才能跟上他們,還有些稀里糊涂:“跑什么啊?發生了什么,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小點聲。”相柳壓低了聲音說道,“雪里有東西行醒了。”
“它們可能是因為聲音、氣味、溫度蘇醒,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都得快點離開這里。”
在他們來之前安安靜靜,在他們來之后萬物復蘇,要說那些東西不是沖著他們來的,鬼都不信。
“來就干唄。”胖子嘟囔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放輕了聲音加快腳步跟上。
一些人加快了速度往回走,但是詭異的是,他們已經走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看見來時的殿門。
就連最沒有經驗的吳邪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來時的路和去時的路差的太大了,他們都快走了兩倍的路程,怎么可能還看不到門?
說到最前面的相柳停下了腳步,他們頭頂窸窣的聲音還在響著,并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但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們走再久也沒有用。
“是不是那個烏龜的問題?”潘子身上背著把槍,擰眉問道。
“這是鬼打墻。”陳皮走了這么一段路體力有些支持不住,面色青白,喘兩口氣接著說道,“我們遇上臟東西了。”
華和尚往上指了指:“是上面那些?”
陳皮冷聲道:“不知道。”
胖子倒吸一口涼氣:“那怎么辦?”
相柳也跟著回答:“不知道。”
胖子抓狂了:“你知道什么?你說呀!”
“聽說童子尿能驅邪,要不你對著墻角撒一泡?”
“靠,胖爺我早八百年就不是童子了,天真同志你呢?”
吳邪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你覺得我是?!”
“那完蛋了,這里最有希望的就是你!”胖子抱著槍就像抱著自己最后的安全感。
現在四周一片黑暗,天花板上不知道有什么東西窸窣作響,他們又被鬼打墻找不到出口,實在是四面楚歌,找不到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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