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邪的視角來看,相柳真的很像那個腳踏祥云從天而降的英雄。
他摔得七葷八素,幾乎去了半條命。
要不是防毒面具擋了一下,估計現在腦袋已經開花了。
相柳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也發現吳邪手上用來敲擊的正是碎成四瓣的防毒面具。
“這樣都還活著,你命挺硬啊。”相柳在吳邪身邊蹲下,看著他口鼻都有些出血了,忍不住感嘆,“估計你爺爺在下面頭都要磕冒煙了吧。”
畢竟是獨苗苗。
吳邪迷迷瞪瞪的,張張嘴卻沒有出聲。
相柳一拍大腿:“壞了,該不會是摔傻了吧?”
回應她的是吳邪更用力的敲擊。
人還沒傻,真難殺啊。
相柳下來之后,胖子也從上面放了根繩子下面,一溜下來了,小跑到他倆身邊問話:“你他娘的沒事吧?”
吳邪瞪著眼睛和破鼓風機一樣抽了幾下,嗓子嘶啞有力無氣地開口了:“沒事?你摔一次試試看。”
還能開玩笑,看來腦子和小命都沒事。
胖子對上面打了個呼哨,馬上潘子和順子背著裝備也從上面爬了下來。
幾人把吳邪移到一邊的石頭上,拿出醫藥包給他檢查身體。
潘子摁了摁,確定吳邪沒有骨折,拿出一些繃帶幫他包扎了一下比較大的傷口,然后罵道:“叫你停你怎么還跳,也虧的你命大,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和三爺交代?”
相柳在邊上點頭拱火:“就是就是,我還怎么和五爺交代?”
吳邪一聽大怒,罵道:“你們還說我,我都在半空了,你才叫停,這他奶奶又不是放錄像帶,還能倒回去——”
還沒說完,吳邪捂著胸口,人幾乎就扭曲了起來。
相柳連忙扶著他,又譴責地看向潘子:“你也是,人家也不能倒回來吧?”
潘子睜著眼睛指著自己:“怪我——?”
吳邪疼得一直抽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胖子在一邊給吳邪遞水壺,道:“不過你也算命大了,這樣的高度,下面又是石頭,一般人下來絕對不死也殘廢。”
吳邪拿著水壺喝水,潘子像是緩過來勁了,眼神上下打量著相柳:“說起來還沒請教過,你到底是誰啊?給五爺交代什么啊?”
在道上和吳邪有關系的五爺只有當年的九門之一,吳邪的爺爺吳老狗。
只是吳老狗已經去世了,相柳看上去完全就是吳老狗孫女輩的人,她能和吳老狗交代什么?
吳邪也看著相柳腦子里飄過在吳老狗葬禮上看見的那兩個人——張起靈和那個沒看見正臉的女人。
他又激動起來:“我見過你是不是?”
說完,吳邪又捂著胸口齜牙咧嘴起來。
相柳的表情還有點詫異。
吳邪被燒壞的腦子好了?想起她這個小姑奶奶了?
胖子嘿嘿地樂:“我說小同志,你這個搭訕的方式可過時了,我年輕的時候都不興這樣和姑娘家套近乎,等回去胖爺我教你兩招,保證你喜歡的全都拿下。”
吳邪臉上漲紅,他現在是沒有力氣,要不然非得跳起來捂胖子的嘴不可:“你他娘的瞎說什么呢,我真見過她!在爺爺的葬禮上!”
這一下除了潘子和胖子表情就嚴肅起來了。
順子不是這行的人,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在邊上沉默地看著。
胖子在這會總算咂摸出來不對勁了:“是啊,還有陳皮阿四……大妹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是那尊大神,咱們拜廟也得有個路子吧?”
這一下其他四個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相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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