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幾個男人或不解或懷疑或關心的目光,相柳干笑兩聲:“沒事,沒事。”
她只是突然想到,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他的語言。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慢慢會聽懂當地的方言,但學會講的話肯定需要更久的時間,少說也要幾年起步。
所以才會有“母語”一說。
如今解連環變成吳三省二十年左右了,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吳三省,就連杭州方言都學會了的話,那“解連環”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解連環和吳三省不同,他好歹也算是在相柳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想到這點,相柳寧愿被阿寧他們抓住的是真的吳三省。
至少這樣一來,解連環還有一點活著的可能。
吳邪那頭已經把整句話都翻譯出來了。
“玄武拒尸之地”用杭州話說出來,就是“沿河渠水至底”。
潘子嘖一聲,道:“三爺就是三爺,這句話要是陳皮阿四聽見,他打死都想不到是這個意思,肯定磕破腦子去琢磨玄武拒尸的意思。”
相柳在邊上點頭。
陳皮是個正常人的腦子,確實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吳三省這個不正常的腦回路。
“河渠水?”胖子摸著下巴納悶道,“可是。這里沒有河渠啊?皇陵里會有河嗎?”
吳邪說道:“陵墓里面肯定沒有,陵墓中可以有泉,但是不能有河。河的水位不受控制,水太高了會淹,水太小就會破勢,而且河水會暴露古墓的位置。三叔說的河渠,可能就是指這條護城河。”
潘子臉上的肉都激動的抖了起來:“那咱們是誤打誤撞,還走對了路了?”
“也不好說。”吳邪搖搖頭。
沒進入皇陵之前一切都是猜想,只有行動之后才能確定對錯。
“如果說河就是護城河,那渠,他娘的該不會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看到那條——”胖子站起來,看向一邊那條全是石頭俑的殉葬渠。
那簡直就是貼合吳三省暗號出現的,眾人也都轉過頭去,心跳加速起來。
“不過。”潘子有點不確定,“那渠里沒水。”
吳邪搖頭:“三叔當時還沒進這個皇陵,他說的這句話應該也只是他從其他什么地方得到的提示,有可能是什么古籍或者地圖,而當時制作這種地圖或者古籍的人,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護城河里會一點水也沒有。”
相柳站了起來,格外興奮:“所以我們是要順著那些行軍傭的方向走了?”
現在來看似乎也只能是這樣了。
胖子也沉不住氣,“咔嚓”一聲拉上槍栓,歪了歪脖子:“同志們,難得咱們的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高度統一了,還等什么,他娘的一起上吧。”
這一次相柳胖子的提議其他人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但是馬上出發,他顯然太過猴急了,潘子把他拉下來:“既然有眉目了現在倒是不急,你看看小三爺受這么重的傷,還沒緩過勁來,你倆是想獨自行動,還是讓我們把他扔在這里等死?”
胖子呆了呆,想想也是在理,但是他實在欲火焚身,拍了順子:“那咱哥兩兒先去探探,勤鳥吃頭菜,讓他們兩在這里歇著,保證拿到的不比那個老三爺給你的少。”
順子也搖頭,道:“老板,我的任務是把他。”他指了指吳邪,“帶到你們那個三爺面前,之后你們的死活都不管我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得看著他。”
胖子嘖了一聲,眼神移到相柳身上。
相柳聽了潘子的話之后也思索起來。
潘子說的有道理,吳邪是老吳家唯一的孫子,她沒在就隨便死了,她既然知道了也不能扔著不管。
她也只能忍痛搖頭:“還是等吳邪好一點再說吧。”
吳邪聽了嘿嘿笑,對胖子道:“現在知道這里誰是大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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