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相柳的解釋,吳邪又覺得有點奇怪:“這樣的話,三叔沒必要藏著掖著不說啊。”
潘子也跟著點頭。
紅家人而已,又不是洪水猛獸。
相柳嘿嘿一笑:“可能他怕被長輩打?”
吳邪忍不住搖頭:“九門里現在比三叔輩分大的可沒幾個了,陳皮阿四算一個,他到有可能打人,可三叔和他不是沒見著嗎?”
相柳指著自己:“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長輩是說我?”
“你?”吳邪忍不住笑起來,感覺這姑娘大概是在說笑,但是轉念想到東北那詭異的輩分,笑容又是一僵。
萬一是真的呢?
吳邪謹慎地多問了一句:“那論輩分,我該怎么稱呼您?”
相柳的話擲地有聲:“你該叫我小姑奶奶。”
“小姑奶奶?”吳邪重復了一遍。
相柳笑瞇瞇的,脆生地應下。
吳邪臉黑了:“還真被你唬到了。”
他咬牙切齒:“小姑奶奶……小騙子!”
吳邪根本不信相柳會是吳三省的姑姑,小姑奶奶這個稱呼都快被玩壞了,更像是一種調侃。
相柳看他這個表情,皺了皺鼻子,有些生氣:“我不說你要問,我說了你又不信,真難伺候。”
吳老狗脾氣好,好說話,招人喜歡。
怎么他孫子是這個狗德行?
吳邪不信相柳的話,相柳又生著悶氣,一時之間空氣又安靜下來。
潘子見氣氛尷尬,就說后面估計難得有休息的機會,不如趁著現在多休息一會。
吳邪身上帶傷,更需要休息,點點頭就往睡袋里鉆。
只是后面胖子不停的用一種方言說夢話,似乎是在和別人討價還價。
他這么一來吳邪就睡不著,閉著眼眉頭還擰在一起。
在胖子說的最激動的時候,潘子就拿石頭丟他,一中石頭,胖子馬上就老實了,但是等一會兒又會開始,很折磨人。
約摸過了兩個小時,潘子一塊石頭挑得太大,把胖子砸得醒了過來,這一下子誰也別想睡了。
胖子一嚷嚷,順子也給吵醒了。
都這么有精神,那就出發吧。
整理好東西,又隨便吃了一點干糧,幾人重新走回到河中心的殉葬渠處。
糜爛的黑色石頭人俑還是無聲的矗立在那里,長長的隊列,一直衍伸至兩邊的無盡的黑暗之內。
潘子扶著吳邪爬下殉葬渠,走入了人俑之中。
胖子用手電照了照溝渠兩邊的方向,問吳邪:“你們的三爺讓我們跟著水走,但是這里現在沒水了,咱們該往哪里?”
吳邪看向潘子,潘子從前當過兵,應該對這種東西有點研究。
潘子走近一座人俑,摸了摸上面的裂縫,指了指人俑朝向的方向:“看石頭上水流的痕跡,那邊應該是下游。”
胖子湊過去,卻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不信任道:“人命關天,你可別胡說。”
潘子不理他,說著招呼其他人小心點,幾個人開始順著溝渠,向護城河的黑暗處走去。
護城河的長度深得沒個頭,沿著殉葬渠直走了有半個小時,在萬般寂靜的護城河底只有幾人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越往后走越黑,開始手電照在一邊的河壁上還有一點反光,至少還有參照物,走著走著,就連一邊高聳的河壁都找不到了,四面都是黑黢黢的。
一行人不由放慢了腳步,潘子提醒其他人機靈一點,千萬不要分神。
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胖子停了下來,在其他人上前之前,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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