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面對突如其來的戀愛哲學問題,裴真仁忽然就卡了殼,她和柳智敏一樣,也是母胎solo,所見所聞大多源自于各類影視文學作品,并配合家教三觀提煉匯總信息,屬于是那種超絕理論派。
但嚴重缺乏實際經驗。
因而,動機和心理分析,她還能振振有詞一番,可要評論日常感受,她就有點說不上話了。
編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編的那一種。
可剛剛才在柳智敏面前嘚瑟了一回,裴真仁并不想自己的光輝形象這么快就崩塌開來。
要知道,柳智敏可是很少用這種求教的眼神來看她的,好不容易逮到了這種機會,哪里有能放過的道理?
大腦飛速運轉,裴真仁快速回憶著自己知道的相關案例,但這爭取之后的在一起,有過得美好的,也有鬧得丑陋的,正反都能找到合適的例子。
可柳智敏現在問的是“定性”的問題,這種好壞都有的邏輯,就意味著好壞皆允。
這些,恰好與之前她的論述沖突了。
頭疼……
見裴真仁眼神飄忽,柳智敏并未強求什么答案,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我以前從沒想過這么多的,只是覺得,喜歡這種事,都是自然而然的。”
“吃吃飯,逛逛街,聊聊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就是那種,待在一起就很開心,很簡單很輕松的那種開心。”
“不用去想什么復雜的事。”
柳智敏頓了頓,嘆了口氣,“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的。”
終于,裴真仁找到了可以接話的余地,“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煩惱啊,我還會和阿爸偶媽吵架呢,更別說完全是陌生人的交往對象了。”
“呵……”柳智敏忍不住笑了起來,情緒平緩了一些,就會發現,認真說話的裴真仁到底有多么可愛,“好好,知道了,是我太天真了。”
沉浸在說教者狀態中的裴真仁敏銳地察覺到了柳智敏狀態的轉變,舒心之余,不免生出了幾分小小的不滿。
自己這么charisa,怎么還是感覺被當成小孩子來對待了?
“總而言之……”但被柳智敏這么一哄,裴真仁倒也找不回之前那種氣勢了,只好挽著柳智敏的手臂,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無論怎么樣,都先等一等,智敏吶,我們都還小,等我們再長大一點,知道的更多一點,想的更清楚一點,再回頭看,這些問題都會有答案的。”
地鐵穿梭于一段段隧道之間,車廂破開氣流,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譜寫著城市旋律的同時,也蓋住了少女微不可察的呢喃。
“一樣……的答案么?”
……
來時可以一起來,想走卻不可能一起走。
除非李知恩和牛宇一兩個人都已經做好了榮登韓國乃至于亞洲搜索排行榜的準備,或者李知恩打算就此隱退,徹底告別公眾視野。
公眾人物的限制,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估算好差不多的時間,牛宇一就提前離開,將車開到了咖啡館門口,并給李知恩發了信息,就像是李知恩的經紀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