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梅和李氏幾次一點便宜沒占到,反而自己進了祠堂,這才格外注意。
但殷梅是屬實沒有想到,殷舒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說出來和齊元青梅竹馬的是自己,可不是她殷梅。
李氏哀哀地叫了一聲,“舒姐,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樣說你妹妹啊!”
楚崎琦似笑非笑看著李氏,“夫人誤會了,我只是在指出一個事實。”
“我同齊小侯爺的交情是因為母親和齊小侯爺的姨母關系好,這才在小時經常相處。”
“那個時候夫人都不經常能出來走動,更別說妹妹,妹妹又怎么和齊小侯爺有年少的情分?”
李氏一口氣哽在胸口說不出話,饒是殷舒說的委婉,她怎么會聽不出她是嘲諷當年她不過是個妾室,殷梅也是個庶女,齊元怎么看得上她們?
楚崎琦跪的筆直,沖殷老夫人和殷國道,“雖然女兒和齊小侯爺有小時的交情,但自從七歲后母親就教導過女兒要恪守男女禮儀,女兒便從未再與齊小侯爺有過過多的來往。”
“女兒是在學堂同攝政王有過幾次對話,皆是女兒去請教夫子時攝政王在旁點撥,這事學堂里任何一人也能作證。”
楚崎琦說的有理有據,整個人不卑不亢,倒是頗有幾分文人的風骨和清貴。
殷國遠似乎又看到了亡妻的傲骨,不禁感嘆果然是王氏教導出來的女兒,說話做事格外有分寸。
再看看殷梅,還當著長輩就一副小女兒的姿態,一口一個齊哥哥,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當日抬李氏一是因為他也沒有再娶的心思,二是李氏有個殷梅,這么多年伺候的也算妥當。
沒想到如今看來,她根本不能承擔宰相府夫人一位。
楚崎琦沒打算將今日的爭執說出來,齊元畢竟是個小侯爺,殷國遠也不會為了她和齊府怎么樣。
更何況還牽扯了一個攝政王。
橫豎她也沒吃過虧,這事她慢慢解決就是。
“老爺,雖然舒姐說沒有同攝政王說什么,但是那么多人看著,畢竟是和攝政王……”
“夫人,您可知過猶不及的道理?”
楚崎琦沒聽李氏講完直接將她的話打斷,她微微挑眉道。
“您知道您說的是何人?那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莫說父親,便是親王都拿他沒辦法,難不成他同我講書,我轉身離開?”
楚崎琦嘲諷地笑了笑,“若是因此整個殷府被治了大不敬的罪名,夫人一人可抵得過去?”
李氏被楚崎琦的話嚇了一跳,剛想下意識反駁殷舒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兒懂什么,就被殷國遠的爆喝打斷。
“你閉嘴!蠢笨婦人毫無遠見,你當攝政王是你后院的丫鬟仆從?如此編排!”
李氏被殷國遠一吼就軟在了地上,兩眼泛出淚光,當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楚崎琦冷眼看著,李氏的確長得很美,這模樣也的確動人,可就是用錯了地方。
果然,原本就生氣的殷國遠看李氏當著自己老娘女兒還做出如此姿態,當真是沒有分寸,反倒把他臉都丟盡了!
“送夫人回院子,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殷國遠轉頭看著有些嚇壞的殷梅,“你往后也不用再去學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