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嬸沒再說話,楚崎琦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個女人。
她沒有幫過劉姨,但是她的人脈的確被她丈夫用來助紂為虐。
但她也不是個好人,她間接導致了她的婆婆離世。
楚崎琦看不懂這些纏繞的因果,她也沒有打算針對江嬸再做什么。
對于惡人,她會盡可能的讓他們惡有惡報。
但是她也不是上帝,很多她都看不清的故事她也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做什么。
人性都是丑惡的,沒有人例外。
劉姨的死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劉大強哭著鬧著讓村長家給個說法,被村長一句話就抵了回去。
“說話做事要講個證據,和你娘有仇的太多了,俺是你都不好意思想她得罪過多少人。”
沒有證據,自己腳也瘸了,劉大強就是再有恨也沒有辦法做什么。
原本春花就是因為礙于劉姨才盡心照顧劉大強,現在劉姨死了,她突然又看到了希望。
劉姨的頭七都沒過完,春花就卷著劉家僅有的東西跑了,扔下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劉大強。
春花沒什么文化水平,名聲在這附近都爛透了,不論她逃去哪,等著她的都不會是什么安穩日子。
劉大強這樣子,連幫劉姨好好料理后事的能力都沒有,還是村長出面,讓燒了尸體了事。
“不行!怎么能燒俺娘,村里講究個入土為安!”
楚崎琦再見劉大強不過是過了幾天,他就像老了十多歲一樣,佝僂著身體,哪有當時欺辱張玲玲的神氣。
村長很平靜,“下葬要棺材錢,要人丁錢,你拿得出來嗎?”
劉大強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惡狠狠看向村民。
“俺娘發財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都來捧著,現在俺娘都死了,你們就當是把撈了俺們家的油水還來!”
本來一個村里互相接濟也是正常的,但是劉家兩母子實在不會做人,在村里囂張跋扈。
現在劉姨都死了,劉大強還那么強硬,當即就有人出來說風涼話。
“喲,這話怎么說的,俺們誰拿你們家錢了?”
“就是,這劉家人啊就是愛胡說,有證據嗎?”
劉大強氣了個仰倒,卻沒有辦法阻止,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劉姨浮腫的尸體,隨意地點了一把火燒了了事。
劉家沒有了劉姨,劉大強腿又瘸了,漸漸失了勢,劉大強淪落到乞討為生。
但是他在村里人緣太差,大家又不像怕牛愣子那樣怕他,加上總有之前被他欺負的人上門羞辱他,他最終還是離開了村子,去別的地方討生活。
楚崎琦后來聽到村里打工的人回來說起劉大強,都是一臉的猥瑣。
“你知道不,劉家那個劉大強,不是出去討飯了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哪?”
“西邊破廟住下了。”
“啊?那不是疤臉的地盤?”
“是啊,聽說劉大強很受疤臉喜歡呢。”
對方明顯很驚訝,咂了兩口旱煙,半天才擠出一句。
“那疤臉……俺記得不是喜歡和男人做那事嘛!?”
講八卦的搓了搓手,笑容更加猥瑣,“是啊,劉大強腿不行,第一次是被幾個人按著給疤臉上的,后來沒想到這家伙也好這口,聽說很喜歡嘞!”
“后來就住下了,現在疤臉可喜歡他嘞,就是那乞丐人太多,又都不挑男哩女哩,估計劉大強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