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看什么?
難道……?
葛啟烽鼓足勇氣轉身一看,身后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媽的,耍我。”
葛啟烽罵罵咧咧地正要動作,突然又覺得鎖骨和脖頸處癢的厲害,他伸手抓撓著,將搔到皮膚的頭發撥到一邊去。
動作進行了一半葛啟烽才后知后覺察出問題。
他的頭發哪里有那么長,怎么會戳到自己鎖骨處的皮膚?!
葛啟烽滿頭冷汗,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
前幾天對齊漾的恐懼是深入了骨髓,似乎隨便就能將他拉扯回那幾個噩夢一樣的夜晚,齊漾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他家附近。
離他越來越近……
最后出現在他的身邊。
葛啟烽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他退后了兩步,正好來到酒柜的旁邊。
余光看到的東西讓他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他想轉身但是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扳過去一樣,轉身對著酒柜。
酒柜背面是一塊巨大的玻璃,葛啟烽透過這塊玻璃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的肩上背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垂在他身后的腳腕是青白色毫無光澤的膚色。
粘稠的血順著她的裙子和腳踝滴在葛啟烽的褲子上。
那個女人雙手死死環著葛啟烽的脖頸,垂著干枯打結的黑發的腦袋像情人一樣依偎在葛啟烽的頸窩處。
就是那頭發刺得葛啟烽身上癢癢。
葛啟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張開嘴想驚叫,嗓子卻像是被堵了什么一樣,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趴在他背上的女人,緩緩地抬起頭,露出那張支離破碎的臉,沖鏡子里的他露出一個已經不能稱之為微笑的笑容。
葛啟烽終于在女鬼的笑越來越大之前回過神來,瘋狂地用手中的刀往后揮舞。
刀從齊漾的身上穿過去,將葛啟烽的身上和臉上都劃出了不少血痕。
但是葛啟烽并沒有停手,他瘋了一樣試圖將背上的齊漾甩下去,可是沒有任何收效。
那趴在背上的女鬼身子詭異地隆了起來,蠕動著融進了葛啟烽的身子。
遠遠看上去,就像葛啟烽背上長了一個巨大的腫瘤,微微顫動著。
葛啟烽瘋了一樣地沖出家門,站到陽光下,試圖利用“鬼不能再白天出現”的定律救自己一命。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他,這個男人面目俊秀但是神色猙獰而瘋狂。
他渾身都有刀口,在往外流著鮮血,手上還提著一把尖刀揮舞著。
“神經病啊,快打電話報警!”
“誒,這不是齊家那女婿嗎,聽說齊家姑娘的死和他有關系,怎么幾天不見就瘋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齊漾的名字葛啟烽受到的刺激更大。
他尖叫著,唾罵著,到最后神經質地沖著空氣咒罵。
“齊漾,你有本事你弄死我啊!你沒本事!我打你你沒事反抗,我帶女人回家你沒本事反抗,你只能茍延殘喘地生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