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剩不了錢,不代表別人剩不下來!你不知道別人家的情況,不要亂嚼舌頭!會遭報應的!!”劉氏用吃人的目光,瞪著顧喬。
見男人被罵,九嬸不樂意了:“該遭報應的是你!虐待前房的孩子,霸占人家的錢財,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老天爺要劈,也先劈你這個黑心肝的!”
這簪子和鐲子,苗氏參加族長五十大壽的時候,曾經戴過一次,當時曾經被不少女人眼饞過呢。九嬸自然也是見過的。
“你說這些銀子是你賺的,你說說,你拿什么賺的?”顧茗冷笑地問道。
“我……我……當家的,你就看著我被外人欺負,你倒是說句話呀!”劉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顧喬。
顧喬用復雜的目光,看著悲憤的顧茗,和一臉平靜的顧夜——這兩個孩子,已經徹底跟自己離心了,自家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看著躲在外面的小兒子,顧喬壓下心中一絲絲愧疚,開口道:
“銀子,是我在衍城做二掌柜的時候賺的。我跟苗氏回村的時候,帶了五十兩銀子,蓋了房子置辦的家產后,還剩下三十余兩。你妹妹小的時候身子弱,經常生病,為了給她治病又花去不少……至于這些首飾嘛……”
“這些首飾,是苗氏留給兩個孩子的,我可以作證!”顧家族長,被大兒子扶著,從外面走進來。
顧喬把劉氏打得頭破血流,大壯怕親娘被打出好歹來,跑到族長家求助。顧喬和劉氏兩人的所作所為,族長早就看不過去了。這次本來是不想過來的,又怕鬧出人命,才拖到這時候過來。
屋內的對話,族長都聽在耳中,他在外面實在聽不下去了,才推門進來的。
“苗氏曾拖著病重的身體,到我家讓我做個見證。她留下的財產如何分配,都寫在一張紙上,這張紙我帶過來了,上面還有她按下的指印。顧喬,你來看看!你不會覺得我會騙你吧?”族長從兒子手中接過一張紙,遞到顧喬的手中。
顧喬接過來一看,正是苗氏的筆跡。上面羅列著當時家中的所有財產:三十二兩銀子、喜鵲登梅銀簪一支、富貴鐲一對、銀耳飾若干……還特別聲明,首飾是留給顧夜兒的嫁妝。
劉氏動彈不得,臉上的表情好似要吃人似的,猙獰地道:“顧茗和顧夜兒已經過繼出去,不是我們家的人了,這些財產跟他們一絲一毫的關系都沒有!”
老族長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道:“顧茗兄妹無論過繼給誰,都是苗氏的親生骨肉。人家留下的東西,不給自己的兒女,難道留給外人?”他的視線掃過一旁虎視眈眈的大壯,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