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讓我對你有表示嗎?怎么表示,想要銀子唄!”顧夜露出的鄙夷目光,讓少年的臉又紅了幾分,成了絳紫色。看得周圍人一陣擔憂,生怕他漲破血管,倒在濟民堂。
“誰要你賠銀子了!這是醫館,你的寵物抓破了我的手,不應該給包扎一下嗎?”少年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俊俏的小臉上表情有些猙獰。這丫頭,讓人有種想要捏死她的沖動!
顧夜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咧嘴道:“原來這樣啊,我誤會你了!我就是學醫的,你這點小傷,就不麻煩人家老大夫了。來,我幫你清理傷口……”
“你行不行?我這可是制藥師的手,治壞了,你賠得起嗎?”少年露出倨傲的表情。十五歲就能出師的制藥師,在制藥界可謂是鳳毛麟角,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放心吧,治不壞!”顧夜把小黑貓放在自己肩膀上,用消毒液清理了自己的手,“治壞了,我把我的手賠給你,行了吧!”
“誰要你的手!”少年嫌棄地看了她因制藥而痕跡斑斑的手。
臭小子,顧夜故意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一種刺激性很強的消毒劑,露出小惡魔般惡劣的笑容,毫不猶豫地把消毒劑倒在對方的傷口上。
少年頓時捧著手蹦了起來:“你干嘛!好疼啊!你對我的手做了什么?是不是給我下毒了?疼疼疼……”
“咋呼啥?這么大小伙子了,一點疼都忍不了,還是滾回家當媽寶去吧!”顧夜一手死死拽住少年的傷手,另一只手用沾著消毒劑的棉球,毫不憐惜地擦拭他的傷口。可憐的少年,疼得臉都扭曲了。
“少爺——你怎么了!”一個跟少年差不多年紀的青衣小廝,聽到動靜從外面沖進來,看到的卻是一位清麗的小姑娘,正一臉“溫柔”地幫少爺處理傷口。
本來該是多么唯美溫馨的一幕,可偏偏他家少爺叫得跟殺豬似的。小廝看了自家少爺手背上幾道只傷了表皮的傷痕,覺得少爺反應有點夸張了。也不怕人家小姑娘笑話。
顧夜在傷口上灑了消炎的藥粉,包上紗布,叮囑道:“好了,這兩天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的東西。三天后就能脫痂。”
“三天就能脫痂?你當我什么都不懂的懵懂頑童嗎?傷口的愈合,至少要七天,好嗎?”少年一臉不信,有些擔憂自己的手,會不會被治爛掉。現在換成自己帶過來的藥,還來不來得及?
顧夜一臉“他少見多怪的”表情:“要是我在你肚子上挖個洞,再縫上的話,愈合的確需要七天。你這小小的一點傷口,三天已經算是慢的了。我給你用的藥粉,生肌愈合效果杠杠的,連疤都不會留下!”
“肚子上挖個洞,還能活?騙鬼呢!”少年的臉上寫著赤.裸裸五個大字“你真沒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