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郡主心中納悶不已。藥圣和醫仙都治不好的病,為什么他們的徒兒(師侄)卻有醫治之法?難道……顧姑娘是揣著獨門秘技拜的師不成?還是她,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跟著美美地蹭了一頓慶豐樓美食的安雅郡主,問顧夜道:“下午的藥師聚會,你還去不去?”
顧夜想起師父說的,她上午的做法,已經引起不少藥師的不滿,便搖頭道:“不去了,一會兒去看看你家那位病人!”
褚慕杉有些擔憂地道:“妹妹,花柳病是種見不得人的病,會不會對妹妹的名聲有礙?”
“你們放心,這件事除了濟民堂的老大夫,還有在座的這些人,絕不會再讓其他人知曉。顧姑娘如果介意的話,我可以為姑娘準備幕離。”安雅郡主生怕顧夜反悔,趕忙道。
“無妨。六哥,醫者治病救人,是不分三六九等的。我們看的是病,而不是人!那些所謂的虛名,在人命面前,都不值一提!再說了,咱們褚家人,豈會在意那些虛頭巴腦的名聲?難道我給人家看花柳病,就不是鎮國公最受寵的嫡姑娘了?”顧夜沖他揚了揚眉。
“妹妹永遠是爹娘和哥哥們寵愛的寶貝,誰也改變不了!”褚慕杉有些汗顏,自己還沒妹妹看得開。妹妹說得對,世俗的眼光,何必太過在意?
吃過午飯,藥圣回了江家驛館的院子休息。褚慕杉和顧茗,陪著妹妹去了安雅郡主在京郊的莊子。
顧夜換上無菌服,帶上口罩,來到患者的房間。房間門窗緊閉,里面陰暗憋悶,緊緊封閉的床簾里,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顧夜皺了皺眉頭,指揮著下人把門窗打開通風,床上的帷帳,也一層層揭開。伺候的婆子解釋道:“大夫,這女人得的是臟病,奴婢們怕她這病過人,才……”
“放心吧!這病日常的接觸是不傳染的。”顧夜看向床上的患者。她露在外面的頭臉和手腳上,都出現了毒疹和組織壞死,典型的梅毒晚期癥狀。她細細地診斷過后,確診為三期梅毒,
患者的三期梅毒,還沒嚴重到渾身潰爛的地步。治療起來不算麻煩,只要連續注射青霉素治療即可。
“怎么樣?她的病能治嗎?”安雅郡主目露緊張的問道。
“能!連續肌肉注射青霉素二十天,間隔兩周后,再重復治療一次,差不多就能痊愈了。不過,治愈后還要定期復查,杜絕復發的可能!”顧夜取出一枚青霉素,皮試過后無過敏反應,才用針管注射進患者的臀部。
她又拿出一盒藥膏,遞給一旁伺候的婦人道:“每日給患者涂在毒疹和壞死部分,一日早晚各一次。”
“是不是所有的患者,都可以這樣治療?”安雅郡主的神情顯然放松了許多,跟顧夜說話時,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