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答應你五哥,一定要照顧好你的!那福安縣主恨你恨到骨子里,卻又如此熱情相邀……反常必有妖,不可不提防!”安雅郡主盡職盡責地道。
顧夜見勸說無效,只能聽之任之。
兩人剛進門不久,就遇到招呼客人的房家現任當家人——福安縣主的哥哥房子陳。他的臉色不大好,今日除了本家的親戚,朝中來的官員并不多,這直接昭示了房家在朝中影響力越來越低,越來越沒落。
一抬眼,看到了顧夜,房子陳堆起笑臉,迎上來不無巴結地道:“褚藥師駕臨,房府真是蓬蓽生輝。褚藥師、安雅郡主是給小妹送嫁的?”
“嗯!收到福安縣主的喜帖,特來恭賀縣主大婚之禮。”顧夜臉上掛著疏離的,淡淡的笑容。
房子陳看向旁邊一個前來賀喜的小官,挺直了胸膛道:“小妹能有褚藥師和安雅郡主兩位至交,是她的福氣。寒梅,小心地伺候著,萬萬不可怠慢了貴客。要是貴客在府上受了半點慢待,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寒梅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低頭應道:“是……”
安雅郡主看不慣他耀武揚威,又一臉諂媚的樣子,拉著顧夜往內院走去。房子陳恭敬地目送兩人進了內院。他身旁那個沒有什么根基的六品小官,巴結地道:“子陳兄,那位褚藥師是鎮國公府上的姑娘吧?她居然來參加令妹的婚禮,那些傳言……”
“你都說是傳言了,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房子陳一甩袖子,將這個小官撂在一邊,轉身去招待別人去了。
福安縣主的閨房內,布置得異常喜慶,到處都紅通通的。福安縣主的臉,還有些紅腫,涂了厚厚的粉遮著,好像島國的藝伎,臉上煞白一片。啞藥的效果已經過了,看到顧夜進來,她咬牙切齒地道:“你竟然敢來?”
顧夜挑了挑眉,悠然地道:“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不敢來?”
福安縣主一下子沖過來,被月圓擋住了。她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還說沒做虧心事!我現在這副模樣,都是因為誰?你黑心冷肺,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這副模樣怎么了?新娘子不都這么打扮嗎?”顧夜朝著她身上掃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不是你,我何至于被嫁給一個西南不毛之地的小小武將?不是你的未必,我家中又何必匆匆將我遠嫁?姓褚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福安縣主恨不得撕了她這張無關痛癢的臉。
顧夜皺了皺眉,道:“縣主此言差矣。你的親事,不是我給你選的。婚期,也不是本藥師給你定的。你這么推到本藥師的頭上,未免太牽強附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