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縣主沒想到,最終是她最信任的丫鬟,坑了她。本來,福安縣主的計劃是,攜著所有身家,演一場被劫持的戲碼。等娶她的小將離開,在做別的打算。沒想到,寒梅用她的銀子,請了真正的悍匪,把她劫持到這鳥不拉屎的深山之中。
土匪頭子既然敢劫人,就不怕她縣主的身份。再說了,天高皇帝遠的,一個空頭縣主,就跟沒有爪子的貓兒一樣,有什么可怕的?
福安縣主性子再烈,在一身彪悍功夫的土匪頭子手中,被治得死死的。每天除了在床上滿足又臟又臭的土匪頭子,還要跟寨子里的其他女人一樣,洗衣做飯,做農活……生了孩子之后,還要像老媽子一樣把屎把尿……
若干年后,蒼老又憔悴的福安縣主,再看不出當年意氣風發的縣主模樣,跟一個普通的農婦一般無二。她心中每時每刻不在會悔恨著,如果不是她心高氣傲,此時的她是武將之妻,手中嫁妝豐厚,手底下丫鬟婆子伺候著……
當年,她肆無忌憚地嘲笑顧夜山里村姑的身份時,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是這么個下場。
顧夜得了福安縣主被劫持的真相后,不由得嘆了句:“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塵哥哥,這其中,有沒有你的手筆?”
給她帶來消息的凌絕塵,一手支在桌子上,慵懶地抬起那雙俊俏的眸子,含笑地道:“你都說了,福安縣主是自作虐。誰讓她平日里對下人,不是打就是罵,讓自己的丫鬟記恨了呢?這是,能跟我有什么關系?”
“那……塵哥哥告訴我,那寒梅怎么會跟幾百里意外的山匪勾結上的?她哪來那么大的本事?”顧夜伸出手來,輕輕地撫過凌絕塵散落在桌上的發絲。塵哥哥的頭發,烏黑亮澤柔順,可以替洗發水做廣告了。
“那誰知道……或許,那幫土匪像進京見識見識,恰好被寒梅給遇上了呢。”凌絕塵一雙漂亮的眸子中,寫滿了“無辜”二字。臉上也掛著“本寶寶被冤枉了,求撫慰”的表情。
顧夜瞪了他一眼:“賣萌可恥!”
“暗夜兒,你不愛塵哥哥了,嚶嚶嚶嚶,桑心!”凌絕塵搶過她手中的帕子捂臉,“咦?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我剛剛配的果香香囊,好聞吧?”顧夜指了指腰間那個小巧的香囊,得意洋洋地笑道。
“嗯,好聞。甜甜的,就像你的味道!”凌絕塵飛快地在顧夜的唇上啾了一下,滿足地舔舔自己的嘴唇。
顧夜瞪了他一眼:“要是被我爹看到,你就死定了!”
“都這個時辰了,岳父大人肯定在隔壁陪岳母大人呢,哪有時間總盯著我?”凌絕塵的目光,在顧夜的閨房中逡巡著——粉粉嫩嫩的,真不像前世天才藥劑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