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姑娘“養尊處優”了這么久,回到訓練營中,她們估計堅持不到一周,就會被淘汰……她們現在的“崗位”不知道有多少同伴羨慕呢。跟在姑娘身邊,沒有什么危險不說,還可以學到制藥的手藝。
姑娘的脾氣好,待人和氣,從未把她們當下人使喚。將來制藥的手藝精進了,說不定還能在藥廠混個職位當當呢。這樣的好事兒,誰不爭著搶著上?
如果主子露出給姑娘換貼身丫鬟的意思,隱衛訓練營中的姐妹們,肯定爭破頭!這次姑娘身受重傷,也是她們的疏忽。她們哪里想到,前朝的余孽刺殺皇上和太子不成,會把矛頭對準自家姑娘?
如果她們再謹慎些,先進屋去檢查一下,姑娘就不會這樣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了。花好月圓靜靜地跪在顧夜的床邊,一天一夜粒米未進。
凌絕塵緩緩地開口了:“刑堂,你們暫時不要去了。本殿如果現在處置了你們,小丫頭醒了,肯定會跟我鬧。下去吧!你們兩個,也下去吃點東西,這兒只有你們懂點醫術,要是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如何照顧自己的主子?”
隱魅和隱弘退出了房間,互相對視了一眼,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隱魂殿的刑堂,進去一趟能囫圇出來的,真沒有幾個。即便是身為因為首領的隱魅,都未必有信心撐過刑堂的處罰。
隱弘心有余悸地道:“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命都保不住了。沒想到主子又改變了主意。頭兒,你說……主子為什么突然收回了成命呢?”
隱魅嘆了口氣,不如慶幸地道:“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咱們的女主子了。你跟在她身邊那么久,還能不明白咱們的女主子是個護犢子的。她身邊的人誰都不能動,就連咱們的主子也不行!”
“哦,我明白了。主子是怕他處置了我們,女主子醒來后跟他慪氣!”隱弘不無擔心地朝著屋內看了一眼,為里面那個他牽掛的人擔憂。
像他們這些隱衛,被保護對象收到傷害,去刑堂領罰,運氣好的還有命出來。而那些明面兒上的隱衛,出了岔子,重新會訓練營的話,只怕比死還要凄慘。能夠重新出來出任務的,幾乎寥寥可數……
隱魅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女主子醒來后,她肯定不會舍得讓你那小情人會訓練營受罪的。頂多不能貼身保護女主子了。你那小情人在學習制藥和縫合之術上很有天分,女主子怎么可能會舍棄這個左右手?”
如果女主子永遠醒不來……更不用擔心了,他們都跟著一起陪葬,絕無例外。只怕主子也……
隱弘想想也是。他撓了撓后腦勺,嘿嘿傻笑道:“頭兒,在花好面前,你可別提什么‘小情人’的,她聽了會不高興的。”
“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搞定?嘖嘖,也太沒用了!”隱魅撇撇嘴,不住地搖頭。
隱弘有些臉紅地小聲咕噥著:“好像你多有經驗似的。你有經驗,怎么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