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風雅,不懂就別亂說!”褚慕桐沒好氣地道。
“什么風雅,就是為了裝叉叉。搖起來就不風雅,叫風冷,或者‘風寒’!”顧夜沖他吐了吐舌頭。無論褚慕桐怎么追問,她都不告訴他裝叉叉是什么意思。
娘倆氣跑了褚三,一同回到顧夜的院子。陽光燦爛的冬日,窩在玻璃曬臺上,比待在燒了地龍的屋里舒服,也更健康些。
顧夜繼續她的織圍巾大業,而君氏在一旁,將衛夫人送的四幅炕屏,鋪在矮桌上,細細地玩賞著。
“這衛夫人的繡活,果然不同凡響。”君氏再次贊嘆道。衛夫人憑著一手繡活,供夫君讀書,養活一雙兒女。初來京中的時候,當時不過是普通翰林的衛御史,俸祿微薄,也是靠衛夫人繡繡品,來維持租房和一家人的花用。
衛夫人的繡品,尤其是大幅的繡品,在貴夫人中間是很受歡迎的。可惜,衛御史的官升上來后,衛夫人便很少動針線,更沒有再賣過繡品了……
“衛姑娘的繡活,也不比衛夫人差多少。團扇上的貓兒,很有靈性的。如果衛姑娘能成為我嫂子,我就能舔著臉,讓她給我繡一身漂亮的衣裙了。”顧夜俏皮地眨眨眼睛,嘿嘿笑道。
“可惜你三哥不開竅!”君氏也對這個安靜的小姑娘印象不錯。
“不是還有四哥和六哥嗎?明兒我去問問他們喜不喜歡安靜、清秀的女孩子。”顧夜做紅娘做上癮了。
在練武場上,穿著短打的褚慕松和褚慕杉,兩人正在跟大哥對戰,正在要緊的關頭,突然同時打了個噴嚏。只這一瞬間,兩人便逃不過落敗的下場。
褚慕樺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弟弟,冷哼一聲道:“你們這大半年太松懈了!身體都變弱了!明天訓練量加倍!”
“啊……大哥!”不光小四和小六哀嚎出聲,就連其他兄弟的臉上也變了顏色。大哥訓練起人來,六親不認。絕對是地獄魔鬼式訓練!跟他比起來,爺爺軍營中的那些訓練量,根本就是毛毛雨。
褚慕樺一抬眸,看到三弟一襲白色狐裘,悠閑地搖著扇子走過來,皺了皺眉頭,道:“老三,兵部已經閉衙,從今日起,你也跟著一起操練起來。鎮國公府武將起家,不能把手上的功夫給耽擱了!”
褚慕桐臉上的笑容一僵,合上扇子緊抓在手中,干巴巴地問道:“妹妹派人向你告狀了?”
“小妹告狀?告誰的狀?哦……三哥,你老實交代,怎么得罪小妹了。別怪弟弟沒提醒你,咱們的小妹心眼小得跟針眼似的,得罪她,你就等著倒霉吧……哎呦!大哥,你打我干嘛?”褚小五捂著腦袋,小聲地抗議著。
“還有力氣閑聊?去,圍著演武場跑五十圈!”褚慕樺冷冷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