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離開后,兩位賊人升起火,把帶的干糧放在上面烤。不多時,整個破廟里都飄蕩著烤面餅的香味。顧夜被扛著奔波了一夜,有些餓了。不過,她不是饞烤面餅,而是空間里的點心和小吃。
唉,吃東西肯定會留下味道,她現在是人質,是肉票,不能任性,還是忍一忍吧!顧夜忍著饑餓,聽倆劫匪吃干糧。最可恨的,有一個劫匪居然吧唧嘴,真是可惡!該下藥讓他失去味覺,再也感受不到美食的滋味!
倆劫匪吃飽了。顧夜聽到其中一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她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昏迷。那可惡的家伙,居然用臭腳踢了踢她,還說:“還沒醒?老大哪兒弄的藥?勁兒挺大的!”
“你別把人弄醒了,要是哭喊起來,把人給引過來,看老大不抽死你!”另一位哼了哼道。
“我又沒使勁兒!我要是真使勁了,能把人踢得永遠醒不來,你信不信?”粗啞嗓子的家伙哈哈笑道。
顧夜感覺到那家伙用腳扒拉她,嘴里不干不凈地嘖嘖道:“喲!小妞兒還挺漂亮,瞧這小臉兒,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嫩白嫩的。這小身板兒,還沒長開吧?寧王不會是戀童癖吧?嘿嘿……老子什么女人沒玩過,還沒玩過王妃呢……”
“老六!管住你的那根棍兒,要是壞了事兒,小心老大打斷你惹禍的第三條腿!”另一人喝止他。
“老三,你少管我!你不就是比老子早跟了老大嗎?你那功夫,除了輕功還成,其他哪點比得上老子?再逼逼,小心我揍你!”粗啞嗓子的劫匪回頭沖他吼了一嗓子,又繼續逼近躺在地上的肉票。
顧夜只覺得一股沖鼻的酸臭撲面而來,還拌著隔夜大蒜的味道——她簡直要吐了!別再過來了,再過來老娘可就發飆了!
那劫匪起了色心,壓在他頭上的老大不在,誰又能阻止他。他色瞇瞇的笑著,朝顧夜伸出了罪惡的爪子。就在他爪子接觸到顧夜的前一秒,被另一位劫匪抓住。
“干什么!壞老子好事!真當老子沒脾氣?”接下來,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顧夜干脆睜開眼睛,看兩人窩里斗。
“這人身份特殊,老大還沒想好如何處理呢,你最好老實點兒!”模樣稍微周正一些的劫匪,被逼得一陣手忙腳亂,氣息不穩地大吼道。
另一個則滿臉橫肉,他用公鴨般粗嘎的嗓子對吼道:“少拿老大嚇唬人,你當老子是嚇大的?主子都說了,死活不論!給老子睡一下又如何?就是老子給玩壞了,主子也不會降罪的!你給老子滾開!”
他一掌把劫匪老三打飛出去。老三撞到城隍廟殘破的墻上,吐了一口血,捂著胸膛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老六道:“你要是不怕老大責罰,就盡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