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染從國師大人的表情中,準確地猜中了他的經歷。手往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難兄難弟!
司徒巖默默接過顧夜手中的粥碗,在附近的溪水中洗了又洗。靳墨染也從凌絕塵那兒,花了五兩銀子借到了碗。
兩個人并排坐在一起分粥。突然,司徒巖皺眉扼腕道:“咱們干嘛借兩個碗?一個人用碗,一個人對著罐子喝,不就成了?又讓那臭女人白白多賺了五兩銀子!“
海鮮粥真是鮮美,靳墨染差點把舌頭給吞下去。幾口喝完碗里的粥,他用勺子小心地刮下陶罐內壁的粥,一點不舍得浪費地送到嘴里。聞言,他抬眸看了司徒巖一眼,道:“國師大人,你缺銀子?“
“不缺!我寧可扔水里聽響,也不愿意被那女人給占去!“司徒巖賭氣地把碗重重地往石頭上一放。
“哎!國師大人,你可輕著點兒!我這幾日可就指著這碗給我賺銀子呢。砸壞了,你賠得起嗎?“顧夜塞了一塊肉脯給男人,又往自己嘴巴里送了一塊,津津有味地嚼著。
司徒巖看了碗一眼,一兩銀子能買一大堆,普通得再普通不過了。便道:“摔壞了,回頭我買十個給你送過去!“
顧夜指了指那只碗:“我這可不是普通的碗,是能生銀子的聚寶碗!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它的價格的!“
“騙誰呢?市場上這樣的碗,一抓一大把!塵子,你媳婦公然訛詐,你也不管管。不怕你冷面戰神的稱號被玷污嗎?“司徒巖控訴地看著好友。
“塵子?國師大人,你什么時候跟寧王這么熟了?陛下知道嗎?“靳墨染圍著司徒巖,像看稀罕景兒似的,轉悠了幾圈。
司徒巖的狐貍眼,斜斜地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想去告狀?只怕你沒接近皇宮呢,就被等著抓你的暗衛給逮住了。你覺得你有開口的機會嗎?”
靳墨染挑眉一笑,道:“國師大人,別忘了,陛下手中的暗衛,都是我訓練出來的。我有的是辦法,把你跟寧王交往過密的事,捅到陛下面前。一旦陛下對國師大人起了疑心,您還能在這個位子上安然地待著嗎?”
司徒巖并不驚慌,微微一笑,道:“暗衛教頭,想傳消息出去,你得有這個命!你覺得你能從我手中全身而退的機會,有幾成?”
兩人上前一步,胸膛幾乎要抵著對方的胸膛,鼻子快要撞到一塊兒了。這倆像烏眼雞似的,互相瞪視著。
顧夜上前拉開他們,和稀泥道:“行了,都是自己人,何必相愛相殺呢?”
“什么相愛相殺?你會不會用詞?”司徒巖退后一步,用眼刀子直往她身上戳。
司徒巖怎么覺得臭女人說這話,別有深意。呸!他雖然不喜歡女人,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的!關鍵是心靈上的契合!!
靳墨染倒沒覺察到什么。他聳聳肩,道:“看在小神醫的面子上,就暫且放過你吧!不過,小神醫,你男人和我們的國師大人,到底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