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早有準備,站起身來,開口說道,
“何必如此麻煩,就我那間小小的店鋪,哪怕是賣上一年的糖果,也不過數千兩白銀。就算幾位公子讓我賣上幾年,也沒辦法和幾位公子作對。
幾位又何必擔心呢?”
說著把手里的金條扔了回去,自顧自的離開了雅間。
只留下那三位公子,還在雅間。
周伯旺有些不耐煩,獨自一人坐在一邊,拿起桌上的糕點,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嘴里還不忘嘟囔道,
“蘇兄,你為何要放他走?憑我們三家的勢力,只要在這城里放出話去,誰還敢買他的糖果?卻為何又要放他走...”
那趙云生也開口詢問道,
“是啊蘇兄,如今的江家不比從前,樹倒猢猻散,不說是人人喊打,也是差不多的,難道你忘了幾年前,江家是如何對你蘇家的嗎?
甚至要把蘇家逼上絕路,將這城里的布匹生意,全部攏入麾下,你今日卻為何大發善心,讓小弟好生不解。”
那蘇文勝卻不以為然,依然泰然自若,對二人說道,
“唉,你二人豈能不知,江家雖然不比以前,但是無論是官府還是以往的人脈關系,都還是有一些的,我害怕的不是江童,而是他身后的人。
如果江童身后有人給他撐腰,而我等又不知,強迫江童把玲果齋給我們,萬一得罪了后面的人,這個后果我們承擔不起啊。”
周伯旺似乎是被塞住了牙,正拿著一根上好的竹簽,在嘴里攪和著,
“蘇兄想太多了吧,江家還有什么靠山?現在江家就剩下江童這一根獨苗,就算有靠山,也早就放棄江家了,有什么好怕的。”
“動動你那豬腦,別一天總想著吃吃喝喝,清風閣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我們向清風閣,給了多少好處,想借著清風閣幕后老板,在皇城打探一點消息。
他江童就拿幾塊糖,就能進得了清風閣,能參加這清風鵲橋會,你真的以為那幾塊水果糖就把清風閣,那閣主打發了?”
趙云生略有所思,對那蘇文勝開口說道,
“周兄說的不一定有錯,這水果糖的確是好東西,那閣主雖然也是吃過見過的,但水果糖這種東西,皇城倒是也有,這小城哪里尋得到。
那閣主也不過是那位大人的一個...一個棄子罷了,靠著這一點點關系,在這小城里撈錢的手段,大家都知道,可是大家誰也不敢得罪不是。
想必啊,那閣主也是寂寞太久,想給自己找點新鮮玩意兒,正好江童送貨上門,把這水果糖帶給了那閣主,也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再說那江家之前的確有些,有幾分薄面,誰不知道江童他父親,是清風閣的常客啊。”
“估計是那老女人,賣給江家那個死老鬼的面子罷了,蘇兄你看你,性情還是如此的暴躁。”
蘇文勝搖搖頭,對眼前的二人,著實有些無語,
“二位,不管清風閣閣主,還是什么,無非就是給他一個月的時間罷了,江童好歹是江家的長子,有這點志氣,也是正常的。
不過二位兄弟,以前的江童可是如此謙卑的?就算是江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他也從未如此低聲下氣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