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媽媽一般是送完祈愿愿去學校后再去開店門,今天愿愿不上學就自己先去店里了。
睡眼朦朧中,祈愿愿感覺到媽媽來她房間親了親她的臉頰。沒有掀開她的窗簾也沒有喊她起床,如果爸爸在的話,就不會這樣了,爸爸總是那么偏執的強迫別人按照他的意愿來生活。
“奶奶,早飯吃什么呀?”祈愿愿站在院子里,半彎腰對著那個種了花也種了些辣椒小蔥的花壇,一手拿著牙刷杯,一手刷牙,含著一嘴泡沫嘰里咕嚕的說著。
“吃水煮年糕哦,小乖”奶奶坐在一把小木凳上擇菜,“吃完去店里還是在家里吃午飯呀?”
“去店里吧。”
洗漱后,祈愿愿還沒換下她那套棉質的睡衣,捧著一碗年糕坐在奶奶旁邊嚼嚼嚼,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
“奶奶我走咯!”換了件藍白相間運動套裝,祈愿愿騎上她十歲時外婆送的小自行車,爸爸后來給它重新上了藍色漆,她整個人都被藍色包裹著,看起來軟綿綿的。
自行車的車輪歡快的轉動在鄉間小路上,兩側已經結滿紅色果實的構樹上停著許多只小鳥。排列整齊的稻田像一塊巨大的綠色絨毯,還有許多稻田已經被圍住變成養殖大閘蟹的水塘。
天地寬闊,我自飛翔。
“好風助我飛輪轉,一路關關布谷聲。”祈愿愿飛快的騎著,喊出聲來,覺得實在暢快。
祁媽媽的小店不大,像個便利店。祈愿愿來的時候正好業務員來送貨,幫著媽媽碼好了貨,就去收銀臺寫作業。
“愿愿,你看店,我去后面做飯。”
“嗯嗯。”
媽媽不在,零零散散來了兩個人買煙,祈愿愿思緒被打斷,干脆歇會兒。
看著“耀眼”這個分組,祈愿愿點開又關閉,反復好幾回,想了想點進了他朋友圈,沒有搞什么隱身。
最近的就是他那輛愛車的照片,配文“爽咯”,再往前翻,也沒什么,一個月也就那么一兩條。
祈愿愿突然想起自己的朋友圈還是十年前那副樣子,趕緊回到自己的主頁大刪特刪,啊啊啊什么傷痛文學啊!
直接鎖了朋友圈狂刪,看一眼都腳趾扣地的程度。
夠了,真的麻了。
希望江爍沒看到吧。
他應該也不會看吧。
“小姑娘,拿桶泡面,再拿包紅南京。”
“哦哦,要辣的還是不辣的?”
……
“愿愿,先回家去洗澡早點休息吧,媽媽再看會兒店。”
“沒事,作業都寫完啦,我陪你。正好跳會兒繩!”
“最近怎么天天跳繩?”祁媽媽收起店門口的遮陽篷,看著祈愿愿笑。
“鍛煉身體呀,馬上就高三了,沒有好身體哪行!”
這話倒也不假,重生后祈愿愿還是非常害怕生病,多鍛煉鍛煉總沒錯,再能減減肥塑塑形就一舉兩得。
每天跳繩五千個,喝水1000毫升起,是祈愿愿重生以來每天堅持在做的事,沒空也抽空去做,即使擁有著青春年少的身體,被病痛折磨到麻木的感覺依然牢固的在祈愿愿腦中不肯散去。
周日只上半天課,學校不要求穿校服,大家都穿著自己的衣服。
祈愿愿松松的扎著兩個麻花辮,用小小的黑色蝴蝶結發夾點綴著尾部,重新剪過的薄薄的碎劉海放下來。
穿著條棉質粉色五分褲,個子小小的,比例卻像媽媽,修長筆直的腿,線條流暢,纖細又有著少女的圓潤感,白色的娃娃領棉麻襯衫襯得她粉粉嫩嫩像個小團子。
“中午和欣欣吃點面條米飯,別去偷吃什么麻辣燙啊!”
“知道了媽媽,慢點開哦。”
“下午早點回來,坐公交車看好別坐過了。”
“哎呀知道啦媽媽!”
“我走了啊,錢收好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