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很忙,發的是語音,還能聽見人聲交談的雜音。
“啊~好喝~太幸福了~死人根本氣不到我,我可是擁有祈愿愿的幸福女人!”陳小笛自顧自的感嘆著。
祈愿愿喝了一碗,留了半盅給另外兩個舍友當夜宵。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常見面,保持聯系,祈愿愿真的不會因為她和江爍目前的這種關系感到焦慮,她因為自己不必依賴他而覺得放心,甚至很滿足的接納著這種有距離的安全感。
可她能察覺到江爍的焦慮,所以她也會覺得自己這樣的狀態好像并不對勁。
醫生說她是親密關系建立困難,她問醫生怎么解決,醫生讓她別多想。
祈愿愿笑笑就出來了,回來的路上,突然想起何來說的那句‘唯有自渡’。
第二天下午,祈愿愿簡單化了個淡妝,和陳小笛一起出門。
“愿愿,你說這戀愛這么好談嗎?”
“啊?什么?”祈愿愿被她的問題逗笑。
“那倆人大晚上才回來,睡了個覺這中午又出去了,整天黏一塊兒不煩嗎?”
“呃,可能熱戀期是這樣吧。”
陳小笛糾結了一下,但看祈愿愿面色正常,還是問出口,“那,愿愿,你跟那個帥哥,現在是平穩期?”
祈愿愿眨了兩下眼,是嗎?她也不知道。
畢業后,那陣子江爍是打卡似的天天粘著她的,但她好像從來沒有過,需要每天跟某一個人見面的感覺。
很多時候,她也不想出門,自己一個人待著讓她覺得很安全,但是她又不可否認,非常沉迷江爍的靠近,也會忍不住想靠近他。
可只要一兩天沒見,祈愿愿就會很自覺的縮回殼里,她覺得這很正常,不想主動去打亂他的生活。
想到這里,她輕笑了聲,覺得自己稀里糊涂想了一通,說到底就是矛盾擰巴。
“嗯,可能是吧。”
晚餐是在一家飯館,祈愿愿這個專業,說實話美女帥哥還挺多的,很多同學都打扮的精致成熟。
祈愿愿從開學以來,一直都不算多顯眼的角色,十月份的辯論賽她倒是打的很出彩,不過大家很快也就忘了這件事。
班長定了個大包間,兩張大圓桌。
“喲,人還不少呢,愿愿,我們坐這兒吧。”
“嗯好。”
陳小笛是比較外向的性格,和大家聊的很熱絡,祈愿愿突然很想欣欣。
房間里有人抽煙,祈愿愿覺得有點不舒服,跟陳小笛說了聲去上廁所。
“耶?愿愿寶貝怎么肯給我打電話啦~”
“不是每天都給你發信息嗎,怎么說的好像我不聯系你似的。”
“哼,我看你就是不怎么聯系我。干嘛呢小美女?”
“同學聚會呢,不太習慣,出來跟你聊聊天呀。最近,孫一揚,跟你還好吧?”
“挺好的呀,那小子整日往我這兒跑,不過還好我跟他考在一個城市,不然這小子得跟你一樣得相思病了。”
祈愿愿低低的笑著,“我哪有啊。”
她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手指不自覺地伸進毛衣領口摸著那枚項鏈。
“哎呀!愿愿不好意思不能跟你說了,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晚點給你回噢!”
“沒事,你去忙吧。拜拜。”
掛了電話,祈愿愿在飯店門口站了會兒才進去。
“都吃差不多了吧,咱們換場子?在銘星定了包間,大家結個伴去那兒集合吧。”
班長的話音落下,大家三三兩兩約著拼車過去。
“小笛,那個,我有點想回去了,你自己可以嗎?”
祈愿愿拉著陳小笛的衣袖,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答應了她出來的,但又實在不想再去跟他們唱歌。
陳小笛看出來她的尷尬,“沒事沒事,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跟小雅她們一起,你自己注意安全哦。”
“嗯,你也是。”
陳小笛看著祈愿愿坐上車,到宿舍后祈愿愿給她報了個平安。
還是窩在宿舍舒服。
大家都不在,就她一個人,祈愿愿沏了杯紅茶,剛想喝,卻感覺后腰的位置一陣劇烈的疼痛。
痛到她掐著手心,無法適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