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越落越肆意,透過窗戶,借著院子里的地燈能看到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
房間很暖和,微弱的燈光照出他們隱隱約約的身影。
大雪漸漸鋪滿庭院,室內的溫度也在不停的上升。
“江爍。”
她細碎的聲音從嘴角溢出,難耐的皺著眉。
每次祈愿愿叫他,他就會湊過去親親她,低低的回應她。
“江爍”,她仰著頭,手指無措的抓著他肌肉蓬勃的手臂。
江爍停了下,很深的喘了口氣才低頭去吻她,也吻走她的眼淚。
“寶寶我在。”
……
大雪下了三天,終于停了。
祈愿愿累的起不了身,幽怨的瞪了眼還好端端坐在那兒趕進度的人,背過身去。
江爍笑笑,蹲在床邊摸她的腦袋,“我錯了寶寶。別生氣了唄。”
下雪的幾天,民宿一直沒有客人,老板每天給他們送餐過來,都是江爍下去拿,對祁愿愿來說,幾乎是與世隔絕。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祁愿愿出神的望著窗外,有種絕望的幸福。
江爍就出過一次門,去考了兩場試,順便買了些吃的回來,工作也暫時放下了。祈愿愿三天沒出過這個房間,她嘟囔著餓的時候就會看到床頭已經擺好了吃的。
有一次祈愿愿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聽見江爍說,“寶寶,我們把這里買下來吧!”
她問他為什么,江爍說,因為這里到處都是他們的痕跡。
那是第一次,祈愿愿翻了個白眼,罵他神經病。
他真的是神經病,只有神經病才會求著祈愿愿再罵一次……
江爍的期末考試斷斷續續的進行著,有考試他就去學校,沒有,他就在房間工作,有時候也會需要去趟公司。
慢慢的,民宿零零散散來了幾個游客,老板跟江爍混熟了,能安排到隔壁的都在隔壁,他們住的期間只有一家三口住了兩天樓下,也不怎么會打擾到他們。
期間江爍又提過幾次去看房的事,都被祈愿愿擋了回去,他說過年訂婚,祈愿愿總是笑著不說話。
第七天的時候,祈愿愿很早就醒了,她坐在床上,看著這個房間,覺得很真實,又太夢幻。
七天里,她刻意忽視所有的問題,近乎放縱的允許自己沉淪其中,可是問題一直在。
“又想什么呢?”
江爍聲音很啞,眼睛半睜,拉著她重新躺下,完全把她擁在懷中,感覺她側著不舒服,又把她翻了個個,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手掌輕拍著她的背,以為她又做噩夢了。
“有點舍不得。”
江爍輕笑了聲,“我就說得買下來,你還罵我。”
祈愿愿也很輕的笑了下,“不是舍不得這里。”
“舍不得這段日子?沒事,以后多的是。”
“嗯。”
她舍不得的,是江爍。
江爍先送祈愿愿回家,在祁奶奶那兒吃了頓晚飯才回去。
祈愿愿送江爍到門口。
“寶寶最近進步很大。”
“什么?”
江爍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彎腰親了親,“走了。明天見啊老婆。”
她眨眨眼,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