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是,我喬瑞澤。我們在池沼,你認識嗎?”
“你拿他手機給我發個地址吧,謝謝。”
“哎行。”
掛了電話后,祈愿愿很快收到地址,好遠。
才九點半,他怎么會這個點喝這么多。
祈愿愿沒車,她在爸媽的臥室門口糾結了會兒,還是敲了敲門。
“愿愿,怎么啦?”
祈愿愿看到祁爸爸已經呼呼大睡了,祁媽媽在看電視,她松了口氣。她想著要不要跟媽媽說用下爸爸的車,但她知道媽媽不敢擅自做主的。
“沒事。媽媽,早點休息吧。”
“你也早點去睡吧。”
“嗯。”
祈愿愿先是關上客廳的燈和一樓的大門,故意走去二樓把自己房間的燈打開,再脫掉鞋子走下樓,取走了掛在一樓客廳的鑰匙。
她開了四十多分鐘才到那個地址,停好車,看著門口形形色色的男女,她的心又開始不停被拋起又落下。
祈愿愿坐在車里緩了會兒,給江爍撥了個電話,沒人接。
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住了祈愿愿,“成年了嗎?”
她今天沒出門,在家里隨便穿的,天又冷,松松垮垮的丸子頭,套了件羊絨大衣,或許是因為沒化妝,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會來這種場合的人。
祈愿愿掏出包里的身份證遞給對方,“我就找個人,他喝多了。”
“噢,行,進去吧。”
門被拉開,她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明明色彩斑斕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卻昏暗到讓人分辨不清腳下的路,音樂的節奏太強烈,舞池里的人們搖曳著。
有人跌跌撞撞的朝她這邊走來,祈愿愿趕緊側過身避讓。
她往里走了走,根本看不清人臉的模樣,更別提在這么多人中找到江爍。
“哎?祈愿愿!我正好說出去接你呢!”喬瑞澤幾乎是喊著朝她說話,“他喝多了!我帶你過去!你跟著我啊!”
祈愿愿知道說了他也聽不清,點點頭跟著他走。
雖然是冬天,但這里卻非常熱,充滿激情的音樂,酒精的香氣混合著人群的尖叫聲。
祈愿愿看到江爍了,他穿的很單薄,胸口的項鏈在閃爍的燈光下時不時的發出光芒,江爍可能是想站起來,但是踉蹌了一下,一旁的叢舒很自然的去扶他。
他的手臂搭在叢舒肩膀,身體支撐不住的往她身上靠。
她很美,在任何時候,都很美。
美麗的裙子,美麗的容顏,美麗的身材,讓人舒心的性格。
祈愿愿伸手拽住了喬瑞澤的衣服,他回過頭,透過一閃而過的黃色燈光,祈愿愿看到他有些紅的臉,想著他應該也喝了不少。
太吵了,祈愿愿拿出手機打字給他看。
‘你們玩吧,結束給他打個車送回去就好。不用告訴他我來過,謝謝你。’
也不知道喬瑞澤看進去多少,歪著頭看祈愿愿,有些不解,但又點點頭,祈愿愿朝他笑笑,望著江爍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里面太熱了,所以出門的時候她被冬夜的冷風刺的眼睛通紅。
她很冷靜的坐上車,打開暖氣,深呼吸了下,開著導航回家。
她沒有哭,也沒有流眼淚,只是開錯了兩個路口,在第三個該拐彎,她卻又開錯成直行后,祈愿愿靠路邊停了下來,打開雙閃。
愣愣的坐在車上,失神的望著前方。
她記得她問過江爍,信不信直覺,那次江爍沒有回答她。
會怪江爍嗎?
不是的,她沒有一點責怪他的意思,祈愿愿知道他這幾天不開心,是因為她沒有辦法給他承諾,她根本不怪他。
她只是,突然有點信緣分這種東西。
有時候,強扭的瓜,可能真的結不出好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