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表情,一本正經的坐好。
“嗤。又不是你求老子的時候了。”
“我求你別說啦!!!”
誰求他了?!!是他每次都惡作劇故意吊她的胃口!!
……
“愿愿,你昨天做噩夢了嘛?我怎么好像聽到你在說話?”
陳小笛一邊刷牙一邊嘰里咕嚕的問祁愿愿。
“啊?抱歉,是不是吵到你啦?”
“哎呀我沒事的,你聲音很小,是我睡的晚聽到的,沒事的。”
陳小笛漱過口,有點糾結似的,“愿愿,你是不是夢到你奶奶了?”
祁愿愿點了點頭,“嗯,記不太清了,就記得奶奶夸我做得好。”
她說完很釋然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奶奶究竟夸她哪里做得好。
這個夢的細節她都忘記了,只能記起她醒過來時,那種心口被填滿的舒心感。
“當然啦,奶奶看到愿愿生活的好就會放心的!”
“嗯。謝謝你呀,小笛。”
“哎呀別黏糊啦,快叫那兩個懶貨起床!要遲到啦!”
……
“愿愿!!拿到快遞了嘛?”
“收到啦~謝謝欣欣!”
“嘿嘿嘿,我還給你寫了信噢!別感動哭了~”
祁愿愿笑起來眼睫彎彎,最近她笑的次數越來越多,她開始體會到什么叫‘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祁愿愿掛掉電話,拆開余欣苑寄來的大箱子,里面放了很多很多她愛吃的零食,還有些精心挑選的發飾,她們的合照,適合她的口紅,以及一封手寫信。
祈奶奶去世后,余欣苑來祁愿愿家看過她兩次。因為她狀態很差,幾乎不出門,余欣苑過來又并不方便,寒假里她們見面的次數很少。
看完信,她不出意外的賠了些眼淚。
如果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那她現在真真切切感受到的被愛,就是生命的本質和意義,她不再去探尋那些不存在于當下的東西,只是感受著被愛,也嘗試著豁達的去愛。
“寶寶。我到啦,下來吧。”
“噢好,你等我一下噢!”
“快點。等不及了。”
“……”
祁愿愿把欣欣的信小心翼翼的放回信封收好,拿出幾包零食給三個舍友分了些。
拎上包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取下頭上的藍色發夾,選了個欣欣送她的換上。
“小笛,我走咯。”
“好滴!”陳小笛頭轉過來,可眼睛還看著她的電腦屏幕。
祁愿愿笑了笑走了。
江爍接過她手里放著換洗衣物的包,賤兮兮的在她臉上嘬了一口。
“啊干嘛!我化妝了!”
“會中毒嗎?”
“會!還會挨打!”
江爍樂不可支,很滿意她現在張牙舞爪的樣子。
還沒走到車前,祁愿愿就看到了座位上那束扎實的鮮花,這也太扎實了,占滿了一個座位。
“知道什么花嗎?”江爍得意的挑眉笑。
“小喬。”
“喲。真認識啊?”
祁愿愿甜甜的笑,彎下腰聞了聞,淡淡的甜香,不濃,像沒削皮的水果,很清雅。
“好聞。謝謝你江爍,我很喜歡。”
江爍點點頭,把自己的臉湊過去,祁愿愿皺皺臉,但還是很配合的親了親他。
“我坐哪里啊?”
“坐我腿上。”
“……”
在祁愿愿無語的眼神中,江爍笑嘻嘻的抱走那束花放到后座。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就拐進了一個小區,祁愿愿在回余欣苑的信息,抬頭一看他已經把車停進了地下車庫。
“訂的民宿嗎??”
江爍摸摸她的腦袋,眼底清楚的燃燒著渴望,解開安全帶就湊過去吻她。
本來還挺正常的,不知道為什么,他力道越來越重,手也開始不老實。
祁愿愿皺著眉拍他,被他拉過手腕用寬大的手掌固定在身后。
“等……等等!”
她側著頭想躲開,可江爍的手握著她的脖子她動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停了,她快喘不上氣了,大口呼吸著,眼睛里都憋出了一層水汽。
“你。你。”
江爍看著她,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也有點病,比如他真的很想把她固定在自己身邊,任何時候都可以親。
可以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