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擦桌子,僅剩不多的人在吃飯,誰也沒有留意到他們。
“你怎么會知道這里?”余溫拿著勺子喝湯。
“你弟弟整天在朋友圈亂發圖,我來也是碰碰運氣。”遲書將手抽走,端起面碗,“幸虧朱助理不知道,非得能嚇死他。”
“以后我不來了,這里的面很有特色,你可以過來吃。”余溫就算吃的再慢,一碗面還是見底了。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成荀之能做那種蠢事,那頭豬也能長腦子。”遲書壓根沒將成荀之當過朋友,對于那個腦袋空空的富二代也只有利用。
他那樣愧疚,頭埋的很低,帽檐幾乎到了碗里。
明明碗里沒有湯了,余溫還是覺得雙眼被熏的有點疼。
“昨天是你生日,我卻親手將你送到盛聞的床上。”他將頭抬起來,脖頸線很漂亮,吞咽的時候,喉結滾動。
“沒事,反正也是盛聞,我們現在的不倫不類的關系,他要睡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余溫低著頭,聲音也悶悶的,“視頻還在他的手上,得想辦法讓他放手,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好,我會想辦法。”他的飯量并不多,卻過去又續了一碗底的面條。
他說想辦法,一定就能很快解決。
余溫喝著溫熱的豆漿,就在這時候,有人叫她,“小溫。”
她嚇了一跳,幾乎本能的站了起來,手里的豆漿也掉下去,流在桌子上,遲書的袖子上沾了不少。
進來的是她的母親蔡淑,她穿了一件灰底的襯衣,黑色的布鞋,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款式,整齊的短發別在耳后。
這都是她最拿的出手的衣服了。
她手里拎著個菜籃子,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露出的魚尾在亂動,將里面的土豆給撥出來兩個,蔡淑撿起拿在手中。
“媽。”余溫別扭的叫了一聲。
遲書拿著紙擦袖子上的豆漿,然后端著碗,去了隔壁的空桌。
“你這孩子,怎么老在外面吃飯,這多貴啊,你吃點還行,你弟的嘴養的刁了,以后饞了可怎么辦。”蔡淑是個粗俗的女人,每句話都離不開錢字。
“不經常吃,就今天沒做飯。”她走到柜臺旁結賬。
蔡淑還絮絮叨叨的,“盛聞喜歡吃什么你告訴我,我也不會幾個菜,我從網上學學,他是富養的孩子,沒吃過咱們得粗飯,讓你爸去買米去了,聽說是什么秈米,特別香。”
“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隨便做點就行。”余溫心里煩躁起來。
老板娘笑呵呵的問,“女婿上門啊,買這么多。”
“對。”蔡淑滿臉驕傲,“我女婿長得一表人才,這屋里的誰都比不上他生的俊。”
屋里有不少年輕男人吃飯,蔡淑也就隨口一說。
余溫下意識的看向遲書,只是后背,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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