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妮真的很漂亮,有點歐式的眼睛上畫著濃妝,看人的時候帶點攻擊性,但在盛聞的面前,乖得跟綿羊一樣,連說話都緊張。
她看了一眼是余溫,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在外面說,但盛聞竟然不避,那就是徹底將余溫視作自己人了。
她眼圈發紅,帶著恐懼“對,他給我了一比錢養身體,我以后絕不敢了,等身體好了,就將環戴回去。”
余溫夾了一口豆腐放在嘴里,默不作聲的吃飯,目光落在盛聞手邊的車鑰匙上,突然抬頭,“能幫我去接杯水嗎?”
見她這樣指使盛聞,綺妮臉上再次流露出復雜的神色。
盛聞沒說什么就起身,綺妮還是將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你真的很厲害,我沒見過盛總這么順從過一個女人,只要你努力,讓他非你不娶,將來你說不定就能嫁到盛家了。”
余溫剛吃了一口肥肉,感覺又膩又腥,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她悄悄的扯了兩張紙巾,擦完嘴之后,蓋住放在手邊的車鑰匙,然后裝作不經意的扒拉進垃圾桶里,綺妮一點也沒發現。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蹭的綺妮的保姆車,因為綺妮的不斷討好,倆個人已經成為朋友了,還說了很多私密的問題,盛聞坐在前面,打著瞌睡,壓根將她們兩個當空氣。
等車子到了市區,綺妮的助理轉過頭來,“要先送誰?”
盛聞睜開眼睛,沒有回頭,話卻是跟余溫說的,“去我那里,不是說給你幾件拍品嗎?你過去挑。”
余溫知道不能拒絕,“好。”
上次來盛聞家里,還是昏昏沉沉的被成荀之送來的,這次余溫清楚的看見了他家里的布局,灰冷色的格調,跟他的人一樣沉悶。
剛進屋,盛聞就將她按住,眼中帶著不快,“離著那個女人遠一點,她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還真拿著她當朋友了?”
余溫笑了一下,也出言反擊道,“我猜到了,她跟你父親在一起對嗎?你不一樣跟她能和諧相處嗎?你就不怕你媽生氣?”
盛聞扳著她的臉一直瞧,也不知在看著什么,“她不會生氣,我也替她處理這種事。”
余溫詫異的看著他,一個男人將自己最血淋淋的東西扒出來給她看,足以證明有多相信她。
果然她的話又讓盛聞生氣了,晚上又是一陣酣暢淋漓的折騰,余溫睡著的時候已經凌晨了,她做了很噩夢,醒來的時候全忘了,只記得很恐怖。
盛聞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碰到他,就算余溫伸展胳膊的時候碰到他衣服了,他都能睜開眼睛,一陣嫌棄,指責她睡覺不老實。
余溫只能抱著被子,可憐巴巴的縮在最邊緣的位置,手搭在外面,酸疼了才拿上來揉,早上醒來的時候,胳膊酸的連被子都掀不起來了。
早上她就算醒了,也沒睜眼,她身上很疼,渾身的骨頭斷了一樣,昨晚上連澡都洗了四遍,最后躺在浴缸里睡著了,還是他抱著她回來,幫她擦干身上水的,后來就沒意識了。
迷迷糊糊的,余溫感覺客廳有人,等想仔細聽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嗷的一嗓子,比人進來的還早。
“盛哥,還沒醒呢,我斷的骨頭長好了,過來侍寢了,想兄弟了沒有?”成荀之一邊喊,一邊直接推門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