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理會他這種幼稚的行為,性格也很沉穩,“不是兩個人的婚事還沒定下嗎?一切都有變數。”
…………
偌大的城市里,大多數人都如同螻蟻一樣活著,跟盛聞斷了之后,仿佛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她每天操心的事情,也就是店里的營業額。
盛聞給他的那幾件古董,字畫跟首飾,她不知道多少錢,隨手扔在家里,等需要的時候換成錢。
宋露又來店里了,之前拿走的錢還沒有補上,而且還是坐著出租車來的,還是之前的衣服,她已經很久沒買新款了。
她來到店里,拿了兩張紙幣,去隔壁買了一份米線,站在柜臺旁大口大口的吃著,湯汁弄得玻璃上全是,小趙素來怕她,躲的遠遠的。
余溫倒了杯水給她,“你的車呢?”
“賣了投資了!”她滿臉笑容,“別擔心了,真賺了不少錢,而且提出來了,他這兩天就給我。”
聽她這么篤定的樣子,余溫也沒再問什么。
宋露夾著米線里的鵪鶉蛋,忽的想起來什么,看著余溫,“我聽我男朋友說,那個姜醫生回國了,似乎兩家都快商量結婚的事情了。”
余溫是真的毫不在意,點了點頭,“嗯。”
宋露有點恨其不爭的看著余溫,“對了,我這下賺了不少錢,也沒必要開這個花店了,整天挺累得慌的,店鋪的租期也快到了,咱們到時候分分東西。”
余溫有種失落感,“到時候我自己開,分賬到時候再說。”
“你說你跟了盛聞,還用這樣辛苦?”她吃完米線,打車走了。
只是柜臺上流了很多的湯汁,油膩膩的,很難弄下去,余溫拿著紙巾,一點點的清理著。
她正忙著,門口停了一輛車,一個女人下來,開車的男人去找車位了。
門口的招財貓不斷的招手,女人推開玻璃門進來,沒有看那些花,目光一直落在余溫的臉上,帶著審視,這種目光讓余溫很是不喜歡,她的臉上帶著口罩,但對方似乎更像看清楚她的臉。
“需要什么?”余溫走過去,站在一排綠植的面前。
女人笑了起來,是那種優雅從容的高貴,“我是跟成荀之問的,知道你在這里,其實兩年前我就想見你了,我想知道,能將盛聞都能弄得心緒不寧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余溫帶著口罩,頭很低,眼中淡淡的,“那可能讓你失望了。”
“但我更好奇的是,我為什么會輸給你,聽成荀之說,盛聞都要娶你了,你卻甩了他。”對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優越感,仿佛輸給了余溫,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是甩了,是我不配。”她溫順的都能低到塵埃中。
她剛說完,玻璃門再次被推開,是之前去停車的男人,陽光刺眼,余溫先看見一雙很整潔干凈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