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露往嘴上涂抹著口紅,瞥了一眼余溫,“我還以為盛聞對你不同,看你今天受辱,他又是那樣,看來你對他也沒多重要。”
見余溫沒說話,宋露擰著口紅,“對了,那個遲書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他跟平時見的樣子不同,他人玩的挺花的,但這次你被成荀之扯掉了一半衣服,他一直轉過頭去。”
連余溫自己都沒注意到。
“見過兩面,不熟。”余溫睫毛輕顫。
…………
余溫趕到醫院的時候,余京南已經從急診室里推了出來,他趴在床上,嘴角還帶著白色的殘渣,劫后余生帶來的只有絕望。
他從余溫的臥室里翻找出半瓶安眠藥,要不是蔡淑不放心,回去看了一趟,他人救不回來了。
蔡淑看見余溫來了,哆哆嗦嗦的拉著余溫,嚇得渾身都在抖,腿還是軟的,跟余溫一直念叨著,“他躺在床上,我就叫他,就叫他,幺兒……幺兒……”
她連話都是磕磕巴巴的,流著淚,不敢回想當時的情形。
余京南已經洗了胃,從手術室出來,余溫沖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他捂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余溫,護士趕緊再一旁勸著,“冷靜一下,孩子就是一時沖動,好好的心理輔導。”
余溫雙眼發紅,“余京南,爸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嚇得昏倒了,頭磕在石階上,縫了十幾針,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你能不能讓家里省點心。”
余京南臉色更白了,“吧嗒吧嗒”的不斷的掉淚,“我想死,是因為我至親之人都不相信我,在警察局里,媽見對方要和解,就逼著我承認,為什么就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呢?”
她心中五味雜陳。
“姐,你信我對嗎?”余京南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余溫成了她唯一的信念。
余溫安頓好他這里,又去看了她父親。
男人的頭發白了一半,明明還沒有五十,牙齒一定掉的大半,躺在病床上,渾濁的眼球轉動都很費力。
見余枝來了,他拉著余溫的手,老淚縱橫,“小溫,我沒事了,出院吧,別浪費錢了,以后你跟弟弟要用,我不疼。”
他的頭上纏著紗布,眼中滿是哀求。
遲書從會所里回來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鐘了,他輸了幾遍密碼門都沒開,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密碼。
他是個滴酒未沾的人,此時已經迷糊到連新換的密碼都忘了,就在他繼續胡亂的輸的時候,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他嚇了一跳,卻見余溫正站在門口,家里沒開燈,她站在暗處,仿佛隨時被吸入無盡的黑暗中。
“你用的自己真正的生日。”余溫的臉上不帶任何的情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