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旁邊的酒瓶子將盛聞遮擋的嚴實,他卻能看清楚視頻里的畫面。
伴隨著痛苦的嘔吐聲,地毯上落上辣椒水,瘦小的身體疼的痙攣,連腿都在顫抖。
盛聞看的真切,他的眼皮“突突突”的跳,在他的面前,成荀之只是荒唐了一些,沒想到私下里竟然做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
遲書像是個病西施,一說話就咳了兩聲,聲音輕細,“花樣挺多,以后教教我。”
成荀之滿臉得意,幾步走到那纖細的身影旁,一把揪起烏黑的長發,直接將臉給露了出來。
慘白的臉,嘴唇被辣椒燒的紅腫,面容呆滯而渙散,因為被扯著頭發,皮肉被勒起來,眼角藏著未掉落的淚。
成荀之下流的去摸她的臉,她嚇得瑟縮了一下,被辣椒辣壞了的嗓子發出干啞的聲音。
仿佛一個驚天霹靂,直接披在了遲書的腦袋上,他猛地抽手,血管上插著的針頭戳進皮肉中,血幾乎是滋出來的,一旁的女人嚇得一聲驚叫,輸液架已經倒了下去,砸在了盛聞的腿上。
“成荀之。”盛聞拿起手機,哪怕輸液瓶碎在他的手邊也毫無察覺,“你干什么了?馬上送她去醫院!”
一見盛聞那張臉,剛才還滿臉囂張氣焰的成荀之頓時嗲了毛,“盛哥,你……你怎么在這里,完蛋了!遲書你大爺的,出賣我!”
成荀之這下知道厲害了,趕緊跑過去扯掉余溫腳踝手腕上的領帶,細嫩的皮肉已經勒破了皮,她爬過去撿起床角的手機,十根手指死死的抓著被子,自己撥通了急救電話,這一爬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摔下的床,后腦勺撞到床板上,發出“咕咚”很響的一聲。
被辣椒水刺激過的喉嚨艱難的說著自己的位置。
成荀之拼命的跟盛聞解釋著,“盛哥,真沒什么事情,我手里有分寸,我一會跟著去醫院,絕對出不了人命。”
遲書看著趴在地毯上的余溫,像是個受到炮烙的小白鼠,痛苦的蜷縮著。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連表達憤怒都不能,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被挖出來攪碎了,視頻里的每一秒,對他來說就是重復的在凌遲。
盛聞緊攥著手機,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然后下一秒,手機猛地被人拿走,“盛總,不好意思啊,我得回個消息。”
視頻中的畫面給他的感官給刺激到了,他還是不能接受,成荀之竟然混蛋成那樣,但視頻已經被遲書風輕云淡的給掛斷了,那慘烈的樣子也從他的眼前消失。
此時已是凌晨,樓下的音樂很吵,酒杯碰撞聲跟人們的歡呼聲在一起交匯。
盛聞馬上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準備飛往京北。
遲書低頭按著手機,淡黃色的光照在他漂亮過分的臉上,聲音中帶著一點慵懶,“盛總消消氣,出不了什么大事,他都弄過多少回了,上次有個送急救室里,身上都扒了層皮,還不是一點事沒有,我還想他教我怎么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