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算是所有人里面最冷靜的一個了,他帶著余溫去拿了滅火器,不像那些人亂喊亂叫。
甚至有個男人穿著褲衩子出來了,還有圍著被子的,大家都很慌。
樓道里七八個人,所有的門都打開了,卻沒有找到哪里失火,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服務員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抱歉啊大家,樓下顧客拿著煙頭把被子給點著了,已經熄滅了,大家安心的回去吧,房費明天退百分之二十,實在不好意思。”
盛聞沒說什么,冷漠的將滅火器放回去,轉身的時候,他跟熟人打了一個照面。
“小叔?”盛聞面無表情的問好。
余溫一直跟在盛聞的身后,驚嚇讓她忘記了舒惢在這里的事情,趕緊轉頭,卻見對方是一個不到四十的男人,生的還算英俊,那種越老越有味道的長相,跟盛聞并不怎么像。
男人見了他明顯有點慌了,目光古怪,“你也來了?這姑娘是誰啊?不是姜家那位吧。”
盛聞繃著臉沒說話,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絲綢睡袍的女人探出頭來,長發散著,醫美讓她的臉看不出實際的年紀,但一舉一動間,是骨子里的那種優雅。
在看見來人的剎那,盛聞愣了三秒,以前多荒唐的都見過,但這人可是跟父親有血緣關系的,頓時胃里火燒一樣的難受,惡心感隨即而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舒惢的目光看向余溫,似乎是想著什么,眼中冷然,看著男人,“進來吧,換完衣服就走,說了你讓你留下來的。”
男人不敢看盛聞,只能尷尬的跑了進去,將門關上。
盛聞之見過這個小叔幾次,兩家并沒有多熟,而盛聞太了解舒惢了,她是故意的,因為之前健身教練的事情在報復。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她帶著他跟一個個男人約會,將他關在洗手間中,等放他出來的時候,她滿身令人作嘔的氣味,亂糟糟的頭發,嫣紅的唇已經面目全非,然后用手戳著盛聞的臉,“回去告訴你爸,究竟是什么情況,好好的描述,我惡心不死你們,你跟他是一類人,你姥爺多疼你啊,你在他的葬禮上,一個眼淚都沒掉,小畜生。”
眼看著房門關上,樓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盛聞一言不發的往房間里走。
余溫緊跟其后,等來到房間,他直奔著廁所,掀開馬桶蓋子,大口的嘔吐起來,他沒吃什么,吐出來全是胃里的水,他的下巴繃的很緊,放在玻璃墻上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看起來是那么的痛苦。
“盛聞……”她上前幾步,想替他拍背,他卻一把推開她。
他蒼白的笑容在浴室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瘆人,“余溫,你在前臺故意選的這一層是早就知道了是嗎?也是你故意想帶著我來看的?你想干什么?從下車買蛋糕你就計劃好了吧?你回來究竟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盛太太的位置你永遠也得不到。”
余溫的心緊攢成一團,而剎那間他的手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卡在她的喉管上,一點點的用力,“說話。”
她不怕死,卻還是被他的樣子給嚇住了,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窒息感從喉嚨里彌漫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