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抱錯人了……”遲書的聲音虛無的像是從另一個空間傳出來的,無力徒勞,“放手。”
余溫從他懷里出來的時候,遲書的襯衫已經濕透了大片,她一雙眼睛里全是淚,她是真的嚇到了。
差點被弄死。
沈剛在洗手間里摔了一下,他體型龐大,地上又全是水,許久才爬起來,他也不擔心余溫會跑了,門口站著他的保鏢。
然而等他一出去,一眼就看見了盛聞,他神色冰冷,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但此時,一把凳子沖著他猛地砸過來,砸在大腿上,疼的他跪在地上哀嚎。
而此時遲書撿起剛才的凳子,一點點的畢竟,一腳他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生的原本就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斜睨人的時候,眼神像是刀子一樣,極薄的唇抿著,點了根煙,俯身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下去。
“幸虧你沒得逞。”遲書笑的又邪又冷,“盛總要了你的命。”
沈剛疼的在地上打滾,空氣中傳來烤肉的味道,“別弄了,疼……盛總,您放過我吧,我也不敢這么做的,我來跟她面前的時候,成家的人找到了我,說要我拍她沒穿衣服的照片,出任何事情他們負責,你怎么不去找他們啊……”
余溫站在盛聞的身邊,身上披著小趙剛脫下來的外套,眼中帶著淚痕,“原來是成家做的啊……我說呢?!”
…………
晚上十點的茶館內,盛聞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一排排的燈籠,這是個很高雅的地方,一杯茶上千塊,差不多九成都是場地費了。
成父給盛聞倒了杯茶,眼中帶著長輩的慈愛,“小時候你這么清冷的性格,也不知道怎么能跟我小家荀之玩到一起,他性子跳脫,被你一瞪,乖得跟兔子一樣,還真是稀奇。”
成父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經營者娛樂場所,不心狠手辣的話早就被人弄了,身上帶著一種狠厲的眼神,但盛聞在他的面前,氣勢一點也沒有被壓下去。
“用這種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實在是有失身份。”盛聞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況且余溫是我的前女友,總是有情分在的。”
“是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他們還真胡鬧,也是急了。”成父冷笑一聲,“把余家的人逼到那份上,他們還不肯寫諒解書,總得用點手段威脅,你也別怪我,為人父親,就算兒子再荒唐,總得是要護他的。”
盛聞面無表情,“她父親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隨時有生命危險,一家人已經走投無路了。”
“盛聞,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些天心如止水的。”成父的眼中帶著冷意,“我很想知道,荀之在里面,知道你說的這些話,腸子會不會悔青了。”
盛聞端起茶杯,面無表情。
“當初你被舒惢的車撞了住院,成荀之嚇得不吃不喝,只能靠輸葡萄糖撿了命回來,他那時候才幾歲。”成父喝著茶,“你為了他打了小混混,被你f爹罰跪,你跪了多久,他就在家跪了多久,這孩子心眼實,那時候被人打的胳膊都斷了,還是咬牙跪,,要陪著你一起受罪,這件事他卻從未跟你提及過半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