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緊張的身體緊繃,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這樣的鬧,低沉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遲書!”
他低笑了一下,靠在櫥柜上,隨手從柜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在手里把玩著,“你打算怎么辦?孩子的事情?盛聞早晚會知道的。”
余溫洗著碗筷,水很冷,凍到骨頭里。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孩子。
“要不我給你生一個?”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著,“你假裝懷孕就行,孩子生下來給你,剩下的我安排,你沒有孩子,在盛家怎么辦?”
余溫扭頭看著他,水果刀泛著寒光,“別開玩笑了。”
遲書的手指摸著刀片,低著頭,良久才是一聲苦笑,“那時候你為什么不說啊,你應該去大醫院的,去黑診所,你的命差點丟了知道嗎?”
碗都刷干凈了,她關上了水龍頭,只剩下外面沙沙的水聲。
“我那時候不想你知道我跟盛聞的事。”余溫苦笑一聲,似乎曾經那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此時已經云淡風輕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去黑診所的事情的?”
“那天啊……”想起來,遲書還是心驚膽戰。
那時候他一直跟真正的余溫在一起,每天哄著那個女人,那天他帶著那個女人去游樂場玩,在摩天輪上收到了朱助理的電話。
是余溫大出血之后,醫生怕出人命,趁著余溫昏迷,用指紋解鎖,聯系了通訊錄里唯一的人。
遲書記得那時候摩天輪在最頂端,俯瞰著半坐城市,身邊的女人長得一張很像余溫的臉,幸福甜蜜的樣子,可他的肺腑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在摩天輪落地的時候,他從里面邁出,一腳踩空,跌下了臺階,他似乎感覺不到疼,卻感覺天昏地暗的一樣。
朱助理告訴他,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工作人員將他扶起來,摔的鼻青臉腫的,那個女人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就算很像的一張臉,余溫永遠都是冷漠寡淡的,不會大喜大悲。
他忽的開口,像是魔怔了一樣,“誰的?孩子是誰的?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么?咱們以后是不是都不會有孩子了?”
現在想起來,遲書不知道那段時間怎么熬過來的,一直不想余溫,但讓朱助理去跟著她,直到她將身體養好,這件事,她卻只字未提。
余溫洗好碗筷,伸手要解圍裙,但剛才不小心系了一個死結,怎么也扯不開。
遲書放下手里的刀子,過去俯身替她弄著,他的頭頂碰到她的肩膀,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肩甲上。
他忽的一把從背后抱住了余溫,而就在這時候,一樓書房的傳來開門的聲音,隱約還有盛老爺子的訓斥聲,“你骨頭真是硬了,我的話也不放在耳朵里了,你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去陪個罪怎么了?反正你已經結婚了。”
盛聞聲音帶著涼意,“不去。”
余溫本想掙脫遲書,她卻忽的將余溫按在了櫥柜上,他的手壓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以極其曖昧的姿態。
她的瞳仁猛地地震,想要掙扎站起來卻做不到,而腳步聲卻離著廚房的位置越來越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