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剛調來的肺科醫生也來了,他十分熱絡的跟大家說話,谷沉像是個外人一樣,喝了不少的酒水,已經上頭了。
科室主任拍著谷沉的肩膀,無奈的說道,“人才啊,真是可惜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好歹跟姜醫生在國外兩年多,姜家這是趕盡殺絕,為了他女兒的名聲,毀了你的前程。”
“那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找的。”其中一個同事小聲的嘀咕,還帶著嗤笑。
谷沉聽清楚了,酒氣上頭“啪”的一下砸了杯子,往包廂外面走。
有人要攔著,剛來的肺科專家陰陽怪氣的道,“別管他,讓他去醒醒酒,拿著咱們撒氣干什么。”
谷沉搖搖晃晃的走出包廂,外面全是富麗堂皇的裝修,在市內,成家幾乎壟斷了娛樂場所,連裝修都是按照成荀之俗氣的喜好來的。
他醉醺醺的走到門口,正好看見盛聞從樓上貴賓區下來。
西裝革履,襯衣一絲不茍的全扣著,外套搭在手背上,在明黃的燈光下,輪廓清晰分明,清俊倨傲的往下走,看見谷沉,一個眼神都沒給。
谷沉喝多了,擋在樓梯的扶手旁,大著舌頭,“盛聞,你什么時候幫我跟院長說,讓我留下?”
他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身體搖晃,耳根子連同著整張臉都是紅的,一身的酒氣。
“我為什么要幫你?”盛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余溫沒跟你說嗎?”喝多了的他,腦袋也不清醒了,在盛聞的身上找著優越感,“你以為你贏了我嗎?姜曦是愛你到要死要活,但余溫不是真心嫁給你的,你就是個笑話,跟我一樣。”
他笑了起來,然后就掉下淚來。
盛聞以為他在發酒瘋,“讓開。”
谷沉看著他那張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臉,笑的淚流滿面,“盛聞,余溫有把柄在我手中,我逼她跟你結婚的,好讓我能追到小曦,你不知道嗎?”
他猖狂的笑著,“你憑什么贏過我,我為了姜曦命都可以不要,就因為你出身比我好?可是你真的太蠢了,被我玩弄在掌下,每天對著一個被迫跟你結婚的人,一定很好笑,真慘。”
會所的頭頂上掛著水晶吊燈,被風吹的微微晃動,盛聞驚愕的臉,在燈影中忽明忽暗。
“我馬上跟院長說,讓我留下來,你那么聽余溫的話。”他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盛聞,眼中全是嘲諷,“多么驕傲的盛聞,在余溫的面前,乖的像是一只狗。”
他們站在大廳的出口的位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在這種場所,女人打扮的千篇一律,被男人摟著,百媚橫生,但各個都是情場浪子,永遠也說不清楚,誰在玩弄誰。
盛聞兩步跨下要接,他感覺自己心臟都被血淋淋的挖出來,疼的無法抑制。
“她什么把柄在你手中?”盛聞的聲音里,不可抑制的顫抖。
谷沉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跌坐在臺階上,卻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痛苦,“她今天又去相親了,為什么我出身不好,就永遠不在她的選擇之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