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以為自己聽錯了,舒惢在外人眼中,那是人人仰望的名媛,老公疼愛,兒子出眾,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唾手可得。
盛聞目光犀利,“那孩子剛十九吧,你倒是越來越會挑了。”
“余溫是吧?”她臃腫的臉笑起來像是毒蛇,“我跟你說,你將來也會這樣,盛聞跟他爹一樣,天生的壞種,血里一樣的骯臟,將來他換女人也是那樣,你趕緊享受,反正盛聞會收拾爛攤子。”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盛聞。
“他不是這樣的人。”余溫擋在盛聞的面前,看著眼前的不配做母親的女人。
“有什么不同?”舒惢笑的渾身顫抖,“要不是他,我早就能離婚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都是你們……”
她躺在病床上,一直笑的癲狂,“盛聞,你將這件事處理掉,對了,那孩子不能動,他長得可好了,我喜歡,打我的那個瘋女人要她付出代價。”
盛聞冷笑,“我已經跟盛家斷絕關系,就算盛家顏面掃地,跟我無關。”
恰巧這時候盛家的保鏢來了,將盛聞要叫走了,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余溫也不想獨自面對舒惢這種瘋子,自己從病房里出去。
走廊里,有個人影正緊張的東張西望。
年紀不大,像是個大學生,身后一個背肩包,脖子上一片青紫,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很狼狽,看見余溫從病房里出來,叫住了她。
男生長得很俊,青春洋溢,一臉膠原蛋白的樣子。
余溫見慣了遲書那種驚艷絕倫的人,對他的看法就是長得還不錯,在舒惢的男人中,獨樹一幟。
“你跟舒姐什么關系?”他看起來緊張的不知所措,“我們什么都沒發生,就剛到酒店里,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她拿著我父親的工作威脅我去的,我媽精神不好,家里全靠我爸的工資。”
聽著挺可憐的,余溫表情淡漠,“你該跟舒惢去說,她在病房里。”
余溫是在醫院的樓梯口找到盛聞的,他站在窗戶邊抽著煙,橘紅色的火苗照著他的眼底,里面卻是一片死寂,坐在那里,沉悶的可怕。
她慢慢的走過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盛聞。”
他扭過頭,喉結上下滑動,眼底冷漠,“不用你可憐我,你帶給我的惡心,不比她少。”
說著站起身來,一把甩開她的手,“馬上回去,這里的事情不用你管。”
余溫的臉色蒼白而又平和,“好。”
此時的病房內,男生戰戰兢兢的走進去,看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女人,差點沒跪下。
他是去公司給父親送東西的時候,被舒惢看中了,當天晚上父親就被無緣無故的辭退了,他父親是普通的員工,一家子指著他的工資了,年紀又大,根本找不到體面的工作了,原以為天塌了,沒想到接到了公司經理的電話。
他出去的時候沒想到母親跟著,他被帶去了酒店,舒惢拿著他父親的工作威脅,只要他答應,就可以升職加薪,剛說道一半,他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就沖進去打人了。
舒惢看著他,忽然有了主意,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