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的事情是他父親的人辦的,他壓根沒見過,在醫院里,也沒打過照面。
余京南感覺一尊大佛壓在頭上,嘴里的小酥肉也不香了,扯了扯陸未得胳膊,“咱去隔壁店里買個奶茶。”
陸未在盛聞的面前可不敢放肆,趕緊跟著走了。
盛聞坐在余京南的位置上,喉結滑動,“我想你還是要注意行為舉止,咱們還沒離婚,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先去民政局。”
余溫將煮爛的菜撈出來,“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火鍋店全是又嗆又辣的氣味,咕嘟嘟的冒泡聲,總是讓人心煩意亂。
盛聞摸出半包煙,剛點了一根,冷不丁的看見余溫的手腕,下意識的將煙給滅了。
“簽諒解書時候答應的錢給一下,我現在手頭上沒錢了。”余溫吃著煮爛的菜,毫無滋味,“你不用睡在公司了,我不去你那里了,東西也搬回來了。”
一個月沒見,余溫都覺得他有點陌生了。
“賬戶給我,我發給成家。”盛聞諷刺的笑了一下,“余溫,谷沉留下來了,誰幫你辦的這件事?還是院長上面的人。”
羊肉片堵在了嗓子里,熱辣的難以下咽,胸口灼燒一樣的難受。
余溫眼眸深不見底,“你說過不管我的事的,我也數認識幾個人的,托了關系,花了點錢。”
盛聞似乎真的不想管了,沉靜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余溫,“嚴簌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余溫將肉咽下,“我不是,假如我是殺人犯的話,你會把我抓起來嗎?”
“會。”他站起身來,許久沒添水,鍋底不斷的沸騰,蒸汽遮擋住他的眼睛。
“我真的是余溫,親子鑒定都做過了,怎么可能出生在汕城。”余溫底氣十足,“谷沉拿著威脅我的,真的不是這種事。”
盛聞走后沒多久,余京南拎著幾杯奶茶過來,火已經關了,桌上已經沒什么菜了。
陸未將料最多的奶茶遞給余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姐,我們兩個一會去面試,找了一份兼職。”
現在已經七點多了,余溫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什么地方?”
“就是酒吧。”余京南有點心虛,“我晚上可以兼職,給的錢也多,正好補貼家用,你一個人太累了。”
“不行,那里魚蛇混雜的,你給我好好念書,錢的事情不用操心。”余溫拍著桌子,不肯答應。
“那是正經地方,我就當服務生,又不是陪酒的,你腦子不干凈。”余京南梗著脖子,脾氣上來了,“當初你沒來的時候,我一直都是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現在爸住院了,憑什么不讓我去。”
陸未在一旁圓場,“姐,要不你跟著看看去,要是不行的話,我們換別的地方。”
………………
酒吧三樓的經理室內,遲書坐在椅子上,腿肆無忌憚的搭在辦公桌上,經理垂手站在一旁,像是挨訓了一樣,滿臉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