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湊的很近,唇齒間還帶著姜湯的辛辣味,他湊過來,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上,隔著毛衣,正好是過敏的地方,被扎的有點刺痛。
余溫知道他要做什么,“門關一下。”
“他們沒事不會上來。”盛聞的手這次越過布料,摸著她的腰肢,唇也不由自主的湊過來,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什么感覺,他想要個孩子而已,兩個人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其實余溫也想試一試,萬一真的能懷上一個呢,當初大出血,醫生說很可能不能懷孕,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這時候,好巧不巧的,余溫褲兜里的手機響了,她隨手掏出來,臉色微微一變,她給谷沉備注了醫生,她父親植物人躺在醫院,醫生打電話過來也是正常的。
她的手推開盛聞近在遲尺的肩膀,從辦公桌上跳下來的時候,腳還是虛的,她悄悄的將音量調到最小。
“醫生,有事嗎?”
“晚上出來見一面,位置離的有些遠,挺偏僻的,最好早點過來。”谷沉聲音很低,“這么緊張,盛聞在你身邊吧,地址我發給你。”
余溫晚上還要去花店,跟宋露說好一起過去的,“晚上我沒時間,改天……”
“我也約了遲書,位置是他選的。”谷沉聲音低沉,“我已經知道了,當初借游艇的是誰,我沒有轉走的事情,不是院長辦的,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不會是遲書吧,他人脈很廣,不意外。”
余溫身上的血涼透了,她沒想到谷沉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她答應的已經辦到了,為了不讓盛聞看出來,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
“好,一會就過去。”
余溫攥著手機,指甲按著屏幕,斷裂一樣的疼,但煞白的臉色,還是瞞不住盛聞。
“怎么了?”他隨口一問,還是帶著一絲的擔憂。
“給我爸轉院找醫生的事。”余溫的聲音忍不住的抖,最后幾個字都模糊了,“我找了個專家,他說晚上談事。”
說著手機震動了幾下,盛聞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挑了挑眉,“農家院?這個專家還真有意思。”
遲書選的農家院,已經離了市區,旁邊是幾座山,已經秋天了,風景不怎么好了,來吃飯的人很少。
余溫被穿著大花棉襖的服務員帶進一個包廂,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無聊的擺弄著墻上掛著的麥穗。
遲書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張畫,周圍俗氣的裝修,跟他格格不入。
聽見動靜,遲書抬起頭來,在看見是余溫的時候,眼中從不悅到了震驚,像是竭力的克制著怒意,咬牙切齒,“姓谷的那個混蛋,我倒要看看他弄什么!”
服務員添了開水之后就走了,余溫過去坐在椅子上,抿了抿唇,想說的話,全都忘光了。
“他用這個威脅你了?”遲書攥著麥穗,指甲蓋都是青紫的。</p>